知府忍無可忍的打斷風九離的問話“你是縣慰我是縣慰?”
風九離不疾不徐的解釋“回大人,實不相瞞昨夜我與另一位兄台逃跑時也從一處山崖掉落,但那山崖看著嚇人,實則並不算十分凶險,崖下是一個水潭,若是熟係水性的人必能逃出生天,那江堯若是趁此機會逃脫豈不是縱虎歸山?”
知府連連點頭“你說的有理,快去,多派些人去崖下搜尋打撈,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務必給我把人帶回來!”
“是,大人!”
官兵帶著大批人忙不迭地又朝著後山的方向跑去。
風九離又抱拳“方才多有得罪,還望大人不記小人過。”
縣衙雙手拍拍她的肩膀“多虧你言明,不然叫那匪首跑了,就是本官的失職,不錯不錯。”
又是一頓互吹才作罷。
他們一行人先行下山落腳了客棧,又請來郎中為阿七診治換藥。
縣衙特許他們明日再去縣衙錄口供。
風九離經過一天一夜的逃難早已疲憊不堪,泡在浴桶中又回想起昨夜發生的種種。
她心緒不寧,仿佛又回到那個山洞裏,饑寒交迫,身旁還躺著一個赤身裸體的男人,直勾勾的盯著她。
感覺自己好像在他麵前為著寸縷,那熱辣的目光叫她十分窘迫。
下意識的雙手環抱住自己的臂膀驀然發現自己竟然真的一絲不掛,開始急忙四處找衣服,可就是找不到。
不知怎的,周圍開始逐漸變冷,堆起的火焰熊熊燃燒著,卻感受不到一絲溫暖,隻有冷。
恍惚中,她感覺如溺水般難受,胸口憋悶的緊,猶如置身於那片深水潭中,卻如何也遊不到岸邊。
她手腳並用的遊水,漸漸地有些累了,她好困,想著就這樣睡過去也挺好。
不知過了多久,感覺自己的身體被一雙強有力的手帶出了水麵,好聞的氣息緩緩地進入到嘴裏,她胸口的憋悶感消失,周身又暖和起來,好像有人抱住了自己。
她費力的睜開一絲,看到一雙濃密狹長睫毛的眸子,眼中滿是寒氣。
那烏黑的墨瞳裏倒映著的是自己濕潤蒼白的臉,嘴上柔軟又舒適的觸感是眼前這個人帶來的。
腦子漸漸明晰,慢慢睜大雙眼看清了正在和她擁吻的人正是阿七兄。
風九離隻覺得腦中似乎有什麼東西炸開了,下一瞬便沒了意識。
第二日她被一陣敲門聲吵醒,渾渾噩噩的打開了門,就看到沈修文已經整裝待發的要上路了。
“阿離,今日去縣衙錄了口供咱們就上路了,時間緊迫耽擱不得。”
風九離腦中一片困頓的之色,她愣了好一會兒才將這些片段連接起來。
記憶恢複在她與阿七兄擁吻的時候,她猶豫了下,又問道“阿七兄呢?”
沈修文快速的向一側挪開,她看見被擋在後麵的阿七,對方一臉良善的笑意,讓風九離覺得自己好似仍身在睡夢中。
她晃了晃腦子遲疑道“昨夜....”
阿七溫柔的看著她“昨夜怎麼了?”
還不待風九離說什麼,沈修文一臉茫然的湊上來東張西望“什麼昨夜?昨夜發生什麼了?”
風九離抬手揉了揉太陽穴,腹誹難不成是自己做的夢?
隨後立馬將兩人關在門外,揚聲道“你們且等我片刻,我收拾一下東西!”
被關在門外的二人對望一眼,沈修文想從阿七身上挖些信息“阿七兄,昨夜你與阿離發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