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芬臉一紅,擁抱秋生的雙臂似乎摟的更緊了...
“這...這秋生怎麼看起來有點眼熟?...”
懲戒電影院最後一排的一個座位上,王飛微微皺起眉頭,似是想到了什麼,但又一時之間想不明白:
“這電影難道我在外麵正常世界也看到過?”
“可這不可能啊?”
“如果我真的看到過的話,不可能一點印象都沒有啊?”
“那這突如其來的熟悉感,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在外麵那個短視頻橫飛的年代,王飛幾乎是不看電影,更別說什麼愛情片,這種無聊的題材。
智者不入愛河,這是王飛這個母胎單身十八年的單身狗,一直堅守的信仰。
...
就在這時,電影的畫麵,再次一轉。
這一次,這一對逃出山村的情侶,費勁千辛萬苦,問了不知多少路人,終於是找到了一家電影院。
電影院熟悉的收票台處。
“不好意思,我們這裏暫時不招人。”
售票台內,身穿整潔製服的售票員,見這對情侶走到收票台前,微笑著率先開口道。
雖然語氣還算客氣,但眼神之中,那一閃而逝的鄙夷,卻是恰時被秋生很好的捕捉在了眼中。
“招人?...”
秋生愣了愣,隨即,順著售票員的目光,注意到了自己身上,不僅褪色甚至還有些髒兮兮的上衣。
終於是明白了售票員的意思。
他臉一紅,隻感覺渾身都有些發燙,連忙擺了擺手,尷尬的回道:
“不不不,我們是來看電影的,請問有愛情片可以看嗎?”
“額...不好意思。”
售票員有些尷尬,頓了頓:
“三十分鍾後,就有一場,兩張票,一共八十塊。”
此話一出,秋生明顯感覺到,淑芬的手在自己手中微微顫了一下。
八十快!
他們累死累活一個月也才三百塊,這電影這麼貴,真的會有人看嗎?
想到這裏,淑芬微微搖頭,此刻,她才意識到,眼前的這個城市,雖然繁華,但他們這些社會底層,似乎並不屬於這裏。
她抿了抿嘴唇,剛要說話,但就在這時,隻見身邊的秋生率先開口道:
“好,兩張票,謝謝。”
話音落下,就見秋生從褲兜中掏出一張又一張的紙幣。
它們有黃的,有綠的,雖然不嶄新,但卻異常的整潔。
接過這堆零錢,數了數,天生的優越感讓售票員明顯有些不耐煩:
“我們電影院二樓,還有很多時裝店,二位可以去買一套正式一點的行頭,等半小時後,再去三樓觀影。”
“好...好...”
正式一點的行頭,那就是說他們現在身上的行頭不正式嘍?
秋生是從山溝溝中走出來的,但此刻,他就是再傻也聽出了售票員話中的鄙夷。
但這不是什麼熱血的裝逼打臉小說。
在現實中,男人的錢包才是決定他是否能挺直腰杆的關鍵。
所以,如今,即便是被打臉,他也隻能尬笑著,裝作聽不出來,話語之中的譏諷,拉著淑芬,朝著二樓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