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禮,但凡你的嘴跟你這個名字沾點邊,也不至於一點邊都不沾。”
司明禮呲開牙,“嗨嗨”一笑。
司檸看著他,也呲開牙“嗨嗨”一笑。
東方不亮西方亮,憨批啥樣他啥樣。
司檸做好心裏準備,推開書房門。
她的命隻有一條,但要她命的事可不止一件。
司延盛正襟危坐在書桌前,一張臉黑得可以跟炭相比較,寫滿了他很不爽,最好別惹他。
“爹爹!”司檸縮縮脖頸,款款行禮。
“爹!”司明禮也跟了進來,喊了一聲爹後徑直坐下。
“你以前不是隻願意吊死在太子一人身上嗎?怎麼現在又跟六皇子扯上了關係?”司延盛估計被氣到了,拍桌質問她。
“以前是我瞎,現在是真愛。”司檸賠著笑意。
“哼!真愛!”
司延盛冷哼一聲,“你知道六皇子的身世嗎?你清楚他如今的處境嗎?”
“爹,要我說妹妹嫁給六皇子挺好的,要是嫁進東宮,以她的腦子估計活不過明年就得火化。”
司明禮坐沒坐相,慵懶依靠在那,拈開折扇瀟灑扇動。
司延盛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吸引了去,他看見司明禮火更大。
“你還有臉說,你一天偷雞摸狗不幹正事,我的老臉都讓你們兩個給丟盡了,我在其他大臣麵前都抬不起頭。”
“抬不起頭那就低頭走路唄。”
一道中氣十足的女聲先入耳中,書房門打開,太傅夫人寧以傾走了進來。
“娘親。”
“娘。”
司檸和司明禮齊齊行禮問安。
“夫人,六皇子的身世處境你又不是不清楚,並非良配啊!”司延盛哀歎道。
寧以傾笑的溫和,“旨意已下,你還能抗旨不成!”
“唉!”司延盛滿麵愁容。
“娘親!”司檸拉扯寧以傾的衣袖撒嬌求助。
寧以傾慈愛地拍拍司檸的手,示意她寬心,隨後走到書桌前,寬慰司延盛。
“檸兒是低嫁,過去不會受委屈,我們將嫁妝添足了,讓檸兒做個閑散皇子妃,總比讓她獨自麵對深宮裏那些見不得人的醃臢手段強。”
“可……”司延盛還想說六皇子跟一般皇子不同,他隨時都會被除掉。
“這麼多年過去了六皇子還活著,不就間接證明了皇上的心思嗎!”
聽罷,司延盛不再出聲。
罷了,嫁給六皇子當個閑散皇子妃也挺好,畢竟旨意已下,抗旨九族火化。
司檸:這才是真正的輕舟已過萬重山。
盡管司延盛妥協了,可還是將司檸禁足在了家裏,說不到出嫁那日,不許她出門,更不許她進宮。
為此,司明禮好生嘲笑了她一番。
司檸:笑吧笑吧,有些人笑著笑著就傻了。
禁足期間,司檸在自己院子裏招貓逗狗,好不快活。
直到這天晚上她身體突然又疼了起來,痛感來勢洶洶,像是被許多人拳打腳踢一樣。
司檸疼得蜷縮在榻上,不出意外的話,楚祈出意外了。
如今整個京城都知道楚祈要娶太傅嫡女,誰還這麼沒有眼力見去招惹他!
還有楚祈怎麼就那麼倒黴!宮裏那麼多人,咋就他天天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