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兒早早等候在太傅府大門口,見司檸回來了,忙跑上前攙扶住她。
太後!
司檸現在一聽見太後這兩個字,心理極度不適。
“沒說什麼事?”
司檸拖著冰冷又發痛的雙腿,朝府中走去。
“說是許久未見小姐,十分想念,傳小姐進宮說說話。”
司檸在心中冷笑,就是宮中的狗想她,太後都不會想她。
隻怕又是一場鴻門宴。
“說我病了,不便進宮。”
既然知道對方不安好心,為什麼還要上趕著去送人頭。
柳兒有些為難,“小姐,傳旨的人在府中等著,還……還帶著禦醫,說為小姐請平安脈。”
司檸驀地止步,蹙額驚訝地看向柳兒。
柳兒肯定地點了點頭。
司檸哀歎一聲,穿越遇見太後,讓她有上輩子造孽的感覺。
無奈,司檸沐浴換衣,吩咐柳兒將她發絲盡數挽起。
“小姐,眼下要進宮,全挽起來怕是不妥。”柳兒提醒道。
要是出門遊玩,那將頭發挽起不成大事,但進宮還是要符合禮法。
“無妨,挽起來吧。”
司檸肯定道,要是進宮遇見什麼事,頭發不至於再成為她的累贅。
“是。”
柳兒言聽計從,為司檸梳好妝發。
乘坐馬車來到皇宮,司檸膝蓋愈發嚴重了起來。
不止疼,還冰寒刺骨。
望著高聳的城牆,司檸這才懷疑是不是楚祈出了什麼事。
楚祈是不是又被人罰跪了,而且還是跪在冰塊上。
司檸拖著雙腿,跟隨宮人走在宮道上。
腿上傳來的冷感讓司檸雙腿止不住地打顫,隻能說有楚祈是她的福氣。
一路上未見明顯異常,走進太後寢宮,司檸率先審視過太後,見她麵色平平,未見明顯怒意,跪地行禮。
“臣女見過太後。”
司檸隻是簡單一禮,並未說什麼吉祥話。
太後既然已經清楚她是個什麼東西,那她該有的禮數有了就行,何必再昧良心恭維她。
“檸兒近日怎麼不進宮來陪哀家說說話?”
太後擺著架子,並未讓司檸起身,直接詢問她話。
司檸臉上掛著禮貌笑容,“說來丟人,臣女近日被家父禁足在府中。”
“噢~”聽見司檸提及太傅大人,太後的架子少了一半,“為何被禁足!”
“起來回話吧。”
司檸叩謝,起身立於正下方,“左右不過是一些小事。”
太後聽出司檸有意打迷糊,也不過多追問。
“今日讓你進宮,是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司檸眉眼閃動了一下,眼底晦暗不明。
好消息!
她隻有心情不好的時候才會去超市聽好消息。
現在她心情超好,不想聽這所謂的好消息。
“什麼好消息?”司檸隨意詢問。
“司檸!”
一聲憤慨的女聲在司檸話落時傳至她耳畔。
司檸淡漠回視。
女子應是剛及笄的年紀,打扮得很是雍容華貴,但眉眼間的淩厲讓人知道她不是個善茬。
司檸壓下眼睫,不言語,整個人顯得有些木訥。
這人誰啊,她穿過來後並不曾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