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個計劃司檸完全不知情,無人告知她。
“連凝姑娘!”唐文錫見連凝一個眼神都不給他,主動搭話。
上次司檸叮囑的話連凝烙在心裏,雖還是不待見唐文錫,可表麵總是要給個回應。
“唐公子!”她回道。
唐文錫與連凝所做的事不同,平日裏好幾天都碰不到麵。
這幾日不見,連凝竟不對他那般冷言冷語,他甚是欣慰。
誰料他喜悅剛掛麵容,連凝便不再搭理他,轉眸同司檸交談著。
“王妃放心吧,主子吩咐了我,雲大小姐的藥早送了去。”
司檸不由驚歎,楚祈真是心細,還記得她答應別人之事。
“楚祈這次傷得有些重,用藥上要仔細。”司檸低聲道。
提起主子傷情,連凝攜了司檸進裏屋。
一直等機會再次搭話的唐文錫:……
懂了,連凝對他的好感僅限於一個禮貌問候。
“唐公子若無事可先回去,待楚祈養好身子再與唐公子交涉攀談。”司檸忽地止步對唐文錫道。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唐文錫追妻路漫漫,熬吧。她就當個什麼都不知道的人,時不時窺探一下他的進度條就行了。
“告辭。”唐文錫恭敬作揖,臨起身望向連凝,哪想女人閃身進了屋,根本沒把他這個人當回事。
心裏好難受,果然愛情的苦不是誰都能吃的。
還好他臉皮夠厚,這愛情的苦就該他來吃,誰也別跟他搶。
到了床前,也不知是不是楚祈意圖起身,白紗布上滲透出大片血紅。
“怎麼傷口又裂開了?”連凝一聲驚呼。
司檸伸長脖頸瞄了兩眼,凝上目光有些閃躲的楚祈。
都不想肯定是楚祈聽見外頭的聲音,想起身來看,然後撕裂傷口了。
楚祈應該吃了不少止疼藥,她未感覺到絲毫疼痛。
司檸吩咐玉竹打幾盆水來,攏他起身靠在自己身上。
血布解下撂進水盆,血色得以稀釋,千絲萬縷混逐蔓延。
執幹淨帕子擦拭他傷口血汙,司檸這才發覺到楚祈這次受傷的部位與除夕夜留下疤痕的位置相近,幾乎是覆蓋而上。
“讓你不要吃那麼多止疼藥,你看傷口受到影響,這麼久血都止不住,稍微一動便撕裂開來。”
連凝恨鐵不成鋼的聲音,止疼藥雖好,可也不能多吃,副作用很大。
偏主子一意孤行,她也奈何不得。
唉!
主子真是越發不重視自己身體了。
連凝絮叨不停,楚祈有些煩,冷剮過她。
閉嘴吧,可顯著她長了一張嘴。
“王妃你看,我好心相勸,他竟瞪我。”要是司檸不在或者昏迷,連凝定是不敢造次的。可現在司檸在,且主子懼怕她,那可勁造次。
司檸:……
她纖長睫羽顫動,斜過楚祈,“說的是,怎麼能這麼不愛惜自己身體,以後不可貪吃止疼藥,沒有好處。”
止疼藥沒有好處,迫不得已吃上一顆已是極限,哪有楚祈這麼吃的,完全是當飯在吃。
那麼多止疼藥下肚都吃飽了,一天不用吃飯了。
她知道楚祈吃止疼藥的原因是什麼,都是怕她受疼痛折磨。
她也知道連凝跟她告狀的原因是什麼,怕止疼藥傷到自家主子身體。
她知道,她都知道。
“主子,王妃的話你總要聽聽。”連凝說不通,隻能讓司檸出麵。
楚祈鄙視過連凝,“閉嘴。”他側頭看向司檸,“我無事,又不是天天吃。”
司檸眼瞳幽幽,掩藏著絲絲縷縷的情愫,難以言說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