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進來吧。”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今天的一劫兜兜轉轉還是來了。
“是。”侍衛去迎慶王殿下。
司檸喚來連海連滄,“仔細檢查過安王府,著重過一遍連凝他們昨晚回來時的路線,別留下什麼痕跡。”
昨夜太黑,有什麼東西他們也看不到,白天再排查一次她才心安。
“是。”連海得令帶了人去照辦。
司檸帶著玉竹等人進寧苑,“玉竹,囑咐下去,安王府沒有連凝這個人,不要漏了嘴。”
“是。”玉竹領命。
楚祈重傷動不了,自然無法去正堂迎接楚蕭寒,司檸便讓人迎了他進寧苑。
“六弟身子不適,快好生躺著。”
楚祈要起身行禮,楚蕭寒製止了他。
楚祈也不推辭,叩首後重新躺在床上。
“父皇知曉昨天之事大怒,淩遲了膽敢對六弟動手的侍衛,還重重責罰了五妹,罰她跪了好幾個時辰。”
司檸叫人搬來太師椅,楚蕭寒入座後道。
司檸坐在床邊,聞聲挑了下眉,皇上向來薄情,卻是對楚穗宜寬待的,為了不起眼的楚祈,竟舍得懲罰自己最愛的女兒?
這其中定是有什麼原因,不然不會如此。
“我無事,昨天之事想來五公主也不是有意,父皇罰重了些。”楚祈淡漠出聲,瞧不出一點端倪。
楚蕭寒雙眼半眯,似帶笑,“兄弟姐妹,起了一些摩擦還請六弟不要記在心裏,五妹也得了她應有的報應。”
楚蕭寒頓了片刻,抬眼平靜道:“昨夜皇宮進了刺客,挾持了五妹,傷了她。”
“有這回事?”楚祈雙目瞪大,溢滿了難以置信。
司檸也瞳孔放大,眉頭斂起,隱有嚴肅浮現。
“怎麼會這樣?這可真是一個不好的消息。”希望人有事,有大事的事。
“皇宮戒備森嚴,怎會進刺客?刺客可曾捉到?敢傷害五公主,定要剝皮抽筋才足以泄憤。”
司檸說到最後還憤憤砸了一拳,在為楚穗宜昨晚的事感到不甘。
“檸兒不必惱怒,皇宮高手如雲,刺客定有去無回。”楚祈裝樣寬慰司檸。
楚蕭寒皮笑肉不笑,笑意隻浮現在表麵。
他知道楚祈和司檸在裝,沒關係,他也會裝。
他可會裝了。
“六弟媳若是聽了下麵這個消息,怕是會更氣。”
“哦~還有壞消息?”司檸配合他演戲,她也可會演了。
楚蕭寒哀歎一聲,“刺客有同夥,未捉住,叫她跑了。”他話語濃濃的惋惜。
“啊?”司檸驚呼,“皇宮那麼多禁衛軍幹什麼吃的?皇宮養他們這麼久,不就留著有事的時候上嗎?可他們竟然連一個小小刺客都抓不住,這足以證明掌管他們的人能力不行,才會管理出他們這一群廢物。”
司檸的身份足以支撐她說出這番大逆不道的話出來,關鍵還沒人敢拿話柄刺她,就說氣不氣人吧。
司檸這話讓楚蕭寒表情頓變,白裏透黑,看著可不好了。
“檸兒!”楚祈嗬斥司檸,目的是給楚蕭寒看,同時眼神示意司檸會說就多說點。
這話聽著可真是太讓人舒心了。
“怎麼了?我說得不對嗎?”司檸癟著嘴,“禁衛軍的統領現在是誰呀?我認得嗎?要認得定要好生去挖苦一番,一個刺客都捉不住,還不如趁早回家種土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