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似乎就這樣在陸羽的心中告一段落了,如同忽然吹來的夜風一般,在陸羽的衣衫內,貼著肌膚劃過,便消失在了青石街的盡頭,本就無形無色的它飄入夜色中,更是沒了蹤影。
喬家所在的喬街屬於雲陽鎮東北至西南方向,達到中心的商業區的的街道,而另外一條與喬街相對應的街道,西南至東北,到達中心商業區結束的林街則是專屬於林家所有的街道。
林街以前的名字為葫蘆街,不是因為這條街上的人中葫蘆,也不是因為這條街道賣葫蘆,沒人知道因為什麼,總之葫蘆街就叫葫蘆街。但是三十年前林家不聲不響的做掉了野狼幫後,葫蘆街就很自然的改名為了林街,這是鎮上的居民對於強者的尊敬。
在林街的中心,同樣有一座莊園,隻是相較於喬家占地幾十畝的大莊園來說,林家的府邸看起來顯得似乎有些小家碧玉,占地還不足喬家大院的一半,而且裝潢的很是平常,對於許多大戶人家將房子看作一個家族的臉麵,不惜花重金裝修來看,林家似乎對於這些事情不是那麼的……重視。好像裝修的華麗與否都沒有關係。
還有一點不同的就是林家大門處的匾上寫的並不是林府,林家,而是林園,這讓很多人都百思不得其解。
而據知情人是透露,林園如今的樣子已經保持有五十年之久都沒有什麼大的變化了。再一次的證明了林家對於這些浮華根本就不在意。
同樣的夜,同樣的月,不同的地點,不同的人。
在林家一間書房模樣的房間中,首位的太師椅上赫然坐著一位年輕人,此人身著一身一塵不染的白衣,腰上一條鑲滿寶石的腰帶上掛一條白玉玉佩,手拿白紙扇坐在太師椅上,當真是“玉樹臨風勝潘安,一朵梨花壓海棠”。白衣青年的模樣美,輕搖這白紙扇似笑非笑的望著對麵站立之人。
隔著條案在白衣青年對麵站著的是一名白眉老者,老者眉白,發白,須白。好似是一名行將就木的老人,但是老者卻又一副與平常老頭不一樣的壯碩的身軀,而其身上隱隱散發出來的氣勢更是讓人不禁望而生畏,觀其真氣波動,必然是武師級別以上的強者,但就是這樣一名強者卻隻是站在年輕人的對麵,連被賜坐的資格都沒有。
站得時候雙手並在身邊,身體略微前傾,低頭,雙眼看著腳尖,竟是連看年輕人一眼的勇氣都沒有。更讓人無法理解的是上首的年輕人也感覺到老者周身散發出駭人的氣勢,可是白衣青年的變現卻是撇了撇嘴,似乎極為的不屑。
房間中的氣氛與喬家書房中的氣氛略有不同,少了些許的緊張和焦急,多了些從容以及勝券在握的感覺。
“已經全部完成了,沒有活口,也沒有走漏消息,看情況,那邊應該還沒有得到消息。”老者當先開了口。
“沒有得到消息?哼,你也太小瞧他們了。消息肯定已經知道了,隻能說暫時還不知道是我們幹的,不過知道也是早晚的事。”白衣青年開口道。
“那……我們?”老者試探的問道。
“不管他們,早晚也是要知道。再說了,就算讓他們知道又如何,哼。”白衣青年對自己似乎非常自信。
“這兩天暫時先不要行動,後麵的行動我會另行通知。”白衣青年下達了新的指示。
聽完指示的老者站在原地,好似有什麼話要說,但是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來,漲紅的老臉上寫滿了猶豫二字。
看到老者的反應,白衣青年忽然哦了一聲,隨後從懷中掏出了一個青綠色的小瓶,看到青年手中之物,老者的臉色瞬時間變成了期待和渴望的神情,眼中的火熱好像淫賊看到了妙不可言,芳齡十八的少女一般。白衣青年並沒有讓老者等待多時,隨手將小瓶拋給了老者,而老者看到小瓶飛向自己,頓時不顧形象的趕忙伸手去接。
平常人家許多都有養狗的,為的就是看家護院。既然養了狗,自然就要喂養它。但既然是平常人家,吃肉的機會自是不多,除了逢年過節,就是家中有了喜事,才會買上二斤肉。而對於肉食動物的狗來說,吃肉的渴望相比於人來說來的更加強烈,但是既然生在平常人家,為了不餓著,自然是有什麼吃什麼。
所以,吃肉的時候偶爾仍一兩塊骨頭給它,它都會搖著尾巴,伸著舌頭來感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