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
隨著機器吐出照片，結婚照終於完成了。康夜行拿起照片，看都不看，直接拱出小房子。白曉禾心髒咚咚直跳，聽見康爺爺高興地在外麵連聲叫好。
看到白曉禾也從機器裏出來，康爺爺熱情地招呼白曉禾：“我們去前麵打證去。”
李萌挽起木木登登地白曉禾向前走，“曉禾你沒事吧。”
“沒，沒事。”白曉禾低下頭，感覺自己的肩膀在發燒，臉也燙了起來。
“打起精神來，你在結婚呐。”
聽到“結婚”兩個字，白曉禾忍不住歎了口氣。
“哎呦，別垂頭喪氣的，你老公那麼帥，這波咱不虧。”
白曉禾笑了笑，揶揄著她，“剛才誰拉著我走的？”
“死丫頭，還不是為你好。他家條件怎麼樣，幹什麼的？”李萌看了一眼走在前麵的康夜行，悄聲地說。
“康爺爺說是做生意的，不是很穩定。”白曉禾悄聲地回她。
“你家賣饅頭也是生意，別人家賣石油也是生意。生意跟生意差別大了。他們家具體幹什麼的，你知道嗎？”李萌畢竟已經工作一年，在社會上見了點世麵，人情世故懂得比白曉禾多。
“我不知道。康爺爺也說不清。”白曉禾搖了搖頭。
“老人家跟不上時代，他不知道很正常。你自己要搞清楚，以後天天相處，不能糊裏糊塗的。”
兩個人聊著聊著，已經到了領證處。康爺爺上繳所有資料，辦事員又向雙方確認了一下意願，隨著哐哐的敲章聲，兩本鮮紅的結婚證新鮮出爐。
康爺爺接過結婚證的那一刻，看著照片上的兩位新人，嘴唇顫抖著，喃喃地說：“老班長，我完成你的遺願了。”
白曉禾聽到提起爺爺，心裏一酸，眼睛瞬間紅了起來。
李萌趕緊安慰她，“不哭不哭，你爺爺肯定希望你高高興興地結婚。”
康夜行事不關己地別過頭去，嗓音低沉地說：“沒我什麼事兒，我先走了。”
“回來！”康爺爺吼住他，上前一步抓住他的胳膊，不住朝他眨眼使眼色。
康夜行迷茫地皺了皺眉，“你眼睛不舒服？要不要我帶你去看醫生。”
“你才眼睛不好使！”康爺爺對著這個榆木疙瘩吼道，“新娘站著這兒，送送呀！”
康夜行轉身看了下白小禾，說，“我還有事，再見。”
說罷，不管身後大喊大叫地爺爺，拔腿開溜了。
康爺爺喊也喊不住，一臉歉意地對白小禾說：“他、他工作比較忙，要不我打個車，送你們回去。”
“不用了，我騎電瓶車很快的。我一會兒要送貨，也得趕回去。”白曉禾輕聲說。
“哦哦，那你都先忙，晚上咱們一起吃個飯，慶祝一下。”
“好的，爺爺再見。”
李萌挽著白小禾走出民政局，一臉不高興。
“領完證就跑，這是有多不情願。”
“算了算了。我們又不熟，站在那裏也尷尬。”白曉禾說給李萌也是說給自己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