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怎麼這麼紅!”有些人是等不到開學再行動的,老遠就看到穿著白色長外套矮冬瓜低頭做認罪狀龜步過來,他等得不耐煩直接堵路卻反讓她嚇了一跳,除了他誰敢欺負她。先掛機又關機,馬上坐車過來確認是對的,就知道哪裏不對勁。

“沙子進眼睛,我揉紅的。”挪步挪步再挪步,繞過長腿,再幾步進中餐館人生安全就有保證了,具俊表敢在店裏發飆一定讓樸爸爸砍死。呃,肩膀又讓人按住,脫逃失敗。擺出雙一字兔斯基的臉回頭,“什麼事?”

“矮腳兔,你繼續做這種蠢臉試試看。”

“不要隨便給我起綽號!”

“眼睛紅成這樣不是矮腳兔是什麼。”

樸惠恩生氣了,雙目一瞪準備一腳踹過去,轉念一想動不動打人踢人的行為和壞脾氣的江惠娜有什麼分別。想到江家,樸惠恩泄氣腦袋再度垂下恢複認罪狀往店裏走。走一步肩膀又被用力搭住,“呀!你到底想幹什麼?”熱氣上湧到眼睛,具俊表變得模模糊糊看不清,她努力不眨眼,一眨眼就完蛋了。

“我沒允許你走。”具俊表剛從口袋裏拿出手帕,此時中餐館走出一個身材結實長相平平的中年男子,男子衣服洗的發白,身上係著圍裙,刀一般淩厲的眼神刮得具俊表頭皮發麻又把手帕塞回大衣口袋。

“你是誰?”時至中午樸爸爸準備開店,剛翻過牌子就見到自己女兒背對玻璃門仰頭和一個陌生的男孩子說話。向來反對早戀的樸爸爸自然要出去會會誰人如此大膽,這男孩容貌氣質不俗,應該是好人家出來的孩子,看他家女兒的眼神無奈中帶有包容透出一點點溫柔,但還是不行!

糟糕了,不能讓樸爸爸發現她在哭,樸惠恩趕緊用袖子抹掉眼淚倒退著走到樸爸爸身後悶聲道:“他就是個路人甲,找我問路的,正準備要離開。”“惠恩!我還沒老年癡呆!”樸爸爸一把將樸惠恩拎出來放在身前,開朗樂觀耐摔打的女兒哭了一定受到莫大委屈,到底誰敢欺負他的寶貝。“誰欺負你了?是不是這小子?!”

“不是的!他是問路的!眼淚是沙子進眼睛剛揉出來。”感覺到殺氣了,要出人命了喂,幻想樸爸爸砍死具俊表是一回事,真的砍死了是另一回事。樸惠恩連連擺手推著具俊表遠離中餐館讓他快走,“爸,進去開店,開店了。”“下午沒安排課程?”“不想上課…”樸家父女走入店內對話聲戛然而止,白來一場的具俊表氣急敗壞拿出手機叫司機過來接人。

翌日一早,樸惠恩沒有準點起床,張總管來接人她就推說不舒服,樸媽媽摸了摸她的額頭明白是裝病。“今天就不去了吧,請代為轉告江會長,麻煩了。”禮貌婉拒張總管派醫生過來看病,樸媽媽隱晦暗示是女人每個月的不方便,張總管尷尬的點頭不再多問告辭了。

樸惠恩“不方便”一直到聖誕夜那天,精明的江會長覺察到樸惠恩要搞小動作,親自打了電話慰問言明晚上接樸家人前往府裏共進晚餐,推脫不掉樸惠恩代為轉達江會長的邀請。樸家夫婦點頭表示沒問題,兩人各自回房換上自認為得體的衣服,樸爸爸把當年結婚穿的西裝都翻出來了,樣式老舊些沒有大礙,他拉了拉衣角又在鏡子前來回照很重視這次見麵。樸媽媽繼續走樸素風,穿上灰色筒裙再將長發挽起別上一隻暗紅色發夾,理順額前劉海化些淡妝就等著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