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琅脫口說道:“酒鬼蔡?”
虯弑魔問道:“你認識他?”
文琅道:“不認識,隻曾聽說過,好象是個潑皮,飲酒無度。不過,此人信息靈通,天下酒鬼皆從其命,爪牙遍布烏河大地。”
虯弑魔怒火中燒,說道:“你去看看老人家怎麼樣?我去追趕,絕不能輕易放過他。”說完,奔跑如飛,徑直追去。
自從吃了洪逸的丹藥,虯弑魔調息運轉,內力大增,輕功不知不覺提高。跑起步來,竟比普通馬匹還快。
跑出一裏路,終於追上酒鬼蔡。虯弑魔攔住喝道:“大膽潑皮,撞倒路人,不聞不問,簡直視人命如草芥,還不快滾下馬來,到官家去自首?”
酒鬼蔡醉眼迷離,含混說道:“我沒撞人,要你來多管閑事?快快閃開。”
虯弑魔怒不可遏,正欲上前扯拉,從街旁湧出一群大大小小的醉鬼。
酒鬼蔡道:“孫兒們,陪這位小哥耍耍,爺爺還有要緊事呢。”
醉鬼們把手中的破碗、雞骨、油食等穢物,紛紛向虯弑魔擲來。酒鬼蔡一揚馬鞭,趁機溜跑。虯弑魔被醉鬼緊緊糾纏,半天脫不開身。情急之下,掏出懷裏的碎銀銅板,向身後灑去。醉鬼們見錢眼開,爭先恐後搶了起來。
虯弑魔朝著前方一看,早已不見人影。追至城邊,一隊長槍兵正在巡邏,為首的柴雷霆,問道:“虯統領,急著去哪裏?”
虯弑魔道:“你們可曾看見一個紅臉潑皮,騎馬經過?”
柴雷霆道:“剛才向著側城門跑去。出什麼事了嗎?”
虯弑魔道:“這個潑皮名叫酒鬼蔡,撞壞路人,肇事逃逸。”
柴雷霆道:“何煩統領親自費力,交給我去處理,一定將潑皮緝拿歸案。”手提長槍,跨上駿馬,風風火火衝出城外,舉目望去,一個黑點漸行漸遠。豺雷霆心道:“小小潑皮,看你能跑到哪去?”
一直追到落花潭,離國賓館驛禁地不遠,有一處矮山賞景之所。酒鬼蔡竄上半山腰。柴雷霆生怕打草驚蛇,下馬走到山腳下,沿著石階,悄悄上行。待到半山腰,卻早已不見酒鬼蔡的蹤影。
柴雷霆匆匆趕回向虯弑魔講述經過。因未能逮捕酒鬼蔡,柴雷霆請求自罰。虯弑魔非但沒有責備之意,反而良言撫慰。幸好老太太脫離危險,已無大礙。柴雷霆受命向吏部主事稟明情況,全城通緝酒鬼蔡。
翌日早朝完畢,虯弑魔和文琅共同來到議事堂。程傲雪聽完文琅的建議,大加讚賞,不過有一點遺憾,便道:“聯盟各域消滅青雲之域,當然是好計策。隻可惜藍霧之域的原非恨的態度一直不明朗,沒有實際行動。”
虯弑魔道:“原非恨初登大寶,正是血氣方剛,銳意進取之時,相信他會權衡利弊。而紫煙之域的馬千裏老謀深算,運籌帷幄。三部聯合,統一號令,消滅青雲之域,指日可待。”
程傲雪頷首道:“文琅,你馬上起草兩份國書,分別傳給馬千裏和原非恨,盡早約定出征時間。虯統領如肯助我,請為大元帥,現在橙雪尚可調動三萬人馬,全部歸你指揮。”
不久,馬千裏和原非恨回信約定,三域同時起兵,會合鳶刺城下,誰先攻破青羽宮,活抓胡嘯林,誰將成為來日盟主。
程傲雪自知橙雪軍兵力虛弱,無法與馬、原雄兵媲美,競爭盟主之位,幾無可能。因而出征前,叮囑虯弑魔一路小心,避強殲弱,盡量保存橙雪實力,配合馬、原兩域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