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莽現在很後悔。
倒不是說他對幫助亡靈禍害精靈有什麼愧疚，單純是他看著亡靈稀奇古怪的技術眼饞，後悔開條件時沒有要一點。
在搞研究上能跟亡靈比較的種族並不多，這涉及到壽命限製。
一位亡靈研究者能發光發熱的時間，肯定強於大部分種族。這是壽命上的巨大優勢決定的。
舉個例子，人類目前的研究項目有很多不是一代人能搞定的。需要一代代人填進項目，緩慢推進。這就是壽命的限製，因為一個人從出生到成材，二三十年那都是正常的。
而二三十年，那已經是一個人生命中三分之一的時間。
再去掉人極度衰老後無法工作的時間，一個人能保持良好狀態投入工作的時間，也不過二三十年。
效率擺在那，人類的科技要進步，除了一代代堆隻能期待著不知道什麼時代會出現的天才來靈光一閃。
亡靈根本就沒有這些限製，生前是研究者的亡靈，死後可以沒日沒夜的投入他感興趣的研究，持續幾千年那都是常見的。
這個效率跟隻能靠一代代堆人的人類相比，那就領先太多。
不提王莽在那找後悔藥，遊魂領主對人類的評價並不低。
論長生，亡靈肯定要占個坑。
它們漫長的壽命，帶來的是更加長遠的眼光。曾經整個大陸的生靈聯合起來要消滅亡靈，最終也隻是雷聲大雨點小。
不是大陸上所有種族聯合起來不強，隻是他們的聯合過於鬆散，頂不住亡靈的分化策略。
加上亡靈對土地的渴求沒有它們表現出的那麼渴望，聯軍最後也就散了。
更深一點來說，聯軍跟亡靈對抗沒有什麼好處。而戰爭是消耗非常恐怖的行為，不能帶來收益…哪個種族都得掂量一下。
不過聯軍散歸散，還是留了一些守門的種族在亡靈家門口堵著。精靈帝國就是這些守門種族裏比較強大的。
過往亡靈對精靈帝國的衝擊力度都不大，目的也不在於把精靈帝國幹掉，單純是拉出各式試驗品實戰測試。
這一次不太一樣，亡靈似乎對家門口的守門人有意見。
像這種內情，王莽打聽不到。
遊魂領主別的方麵都好說話，一嘮點關鍵的就顧左右而言他。
“它連個名字都沒有，按它自己的說法，亡靈中有不少共用一個稱呼的類型？”
“羅夏，你吃鹹豆腐腦還是甜豆腐腦？”
“甜的能吃？”
“你是真不怕南方人震怒啊。我們這些人知道豆腐腦還分很多種，可外人看來，它們都是豆腐腦。那個阿飄隻是不想告訴我們它叫啥。”
王莽和羅夏又一次碰頭，交流完日常事務後開始了閑聊時間。兩個大忙人每天難得的休息時刻也就是現在了。
隨著管理的人越來越多，羅夏跟王莽要操心的事也越來越多。王莽其實還好，有便宜老婆阿貝儷晚上跟他交流，羅夏就孤零零的一頭，晚上還得經常在辦公大樓加班。
指望羅夏能在現在的人類中找個伴，那是不現實的。女朋友沒戲，找個炮友還有戲。
人類不能繼續發展，羅夏怕是解決不了自己的單身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