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丞現在心裏麵想要道歉，十分的想到道歉。
他原本以為那些寫富婆雞湯的作者都是些根本沒有經曆過，隻會憑著想象一頓瞎寫的騙子。
但現在看來，自己應該是錯怪他們了。
因為他們寫的還是太保守了！
原來現實可以比書中寫的更加科幻！
牧丞臉上的表情有些凝重。
他實在是想不到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關係，才能夠讓蘇沐曦拿自己老爸的錢給自己花？
男朋友？
未來老公？
很好的朋友？
前倆現在和自己沒關係，最後一個感覺關係也不夠啊？
而且她可是上滬的大小姐，要是讓身後的老夫知道自家的小棉襖漏風了，不得把自己掛上東南枝啊！
牧丞似乎能看見城北的那棵老歪脖子樹朝自己微笑。
盡管借到了錢，但是牧丞的內心還是忐忑起來了。
他猶豫再三，把銀行卡按在桌麵上緩緩退回給蘇沐曦：“要不你還是拿回去吧。”
蘇沐曦迷茫的歪了歪頭：“你不要了嗎？”
“我怕被掛東...不是，我怕你被你爸爸罵，要不還是算了吧！”
“沒關係呀，我爸爸有很多卡的。
我很早就偷拿了，他到現在都沒看出來！”蘇沐曦喝了一口優樂美搖頭，黑色小皮鞋在桌底輕輕搖曳。
傻姑娘，那是你家老父親陪你玩耍啊...
牧丞歎了口氣：“如果是你的錢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
但是如果是你爸爸的錢，而且是在沒有告知的前提下拿去用...就不太好。”
“你不會還嗎？”
“當然會還！”
牧丞肯定的回複，這點原則和節操他還是有的。
畢竟賺錢可太不容易了！
“會還就能借！”蘇沐曦認認真真的回答，小臉看起來很嚴肅。
看著蘇沐曦板正的回答，牧丞退回銀行的手逐漸變得緩慢。
他的眼神閃爍不斷，思緒也圍繞著指尖的銀行卡左右掙紮。
借！
還是不借！
他甚至能看到左右肩膀分別跳出了天使和惡魔。
左邊天使抱有善意的勸導，從人生和道德多方麵告誡自己，要量力而行，不要輕舉妄動...
右邊的惡魔則朝著自己的耳邊不斷慫恿，隻要接下來這張銀行卡，你就能瞬間擁有數十年都難以匹敵的財富，拿下它...
牧丞啊牧丞，沒有錢的生活有多卑微你不是不知道。
你可以誹謗它，甚至懷揣著鄙夷說它腐化人的精神，但你絕不可以瞧不起它呀...
如果有它，記憶裏父母的艱辛或許會少些吧？
又或許回憶中的種種都會變得不一樣吧？
掙紮了數秒，牧丞終究還是選擇了後者。
他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做的是一筆穩賺不賠的生意，並非沒有把握。
那麼問題的本質就明確了。
有借有還，再借不難！
牧丞被自己和蘇沐曦的話說服，他現在實在是需要一筆錢。
但是話又說回來，這姑娘實在是有些缺乏常識，知道一些交流的方式，卻又初生懵懂，仿佛蹣跚學步的小鹿。
或許她不太在意，可自己得懂事理。
借多少，一分不能少，要說清楚，也要理清楚。
於是牧丞接過了銀行卡，鄭重的朝對坐的蘇沐曦邀約：
“蘇沐曦，待會，你有沒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