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沙場,隻我和許諸兩人站著。“硯水?”,我看著許諸手中的刀,“希望你的武藝能配的上他。”許諸聞言大怒,第一刀瞬間就到了我的眼前,我輕輕一個回旋,刀鋒貼著我的臉劃過。許諸見第一刀落空,改斬為掃,刀風帶著落葉向我的腰身卷來,我仿若柳絮,隨著刀風滑出了硯水的攻擊範圍,也把後背空門放給了許諸。許諸見我有破綻,立馬借著掃勁中途變為突刺,直刺我的背心。招是好招,可錯就錯在,所刺非人。
“耳語吧,炫鬻。”一聲琴音,打破了校場的寂靜,硯水在離我背心一指處停了下來。刀停下的同時,許諸也倒在了地上。
“三日後,我帶呂布來營,你的愛將半小時後就會蘇醒。”我看了眼曹操,慢慢走出了轅門,走向下邳城。或許是一擊之威過於震懾人心,沒有人攔我,容我從容離去。
若幹年後,許諸在臨終前,一直喃喃著:“耳語,耳語……”
下邳城外,赤兔在門口巍然而立。貂蟬坐在馬上,四目看著我從遠方歸來。
“在等我麼?”我站在馬前,輕輕拍了拍赤兔。
“奉先說,如今日先生未歸,就和曹操一決生死。”貂蟬摸著赤兔的頭,笑道。
我輕輕一跳,跨上赤兔,“走,去見你家主人,小兔子。坐好了,貂蟬。”
赤兔通靈的把我帶到了校場,我借著馬勢,落到呂布麵前。隻見呂布頭戴三叉束紫金冠,體掛西川紅錦百花袍,身披獸麵吞頭連環鎧,腰係勒甲玲瓏獅蠻帶,弓箭隨身,手持畫戟,正坐在椅上沉思。張遼,高順站在背後,底下兩萬並州狼騎,弓馬兼備,隨時準備出城做生死一搏。
“怕我回不來麼?你在小看我,奉先。”我看著這頭雄獅,帶著淡淡的不悅。
“原來先生也會有感情,布沒想到。”呂布慢慢睜開雙眼,眼中有絲笑意。
“我也是個普通人。”
“眾將聽令。”
“諾。”
“明日我隨先生去曹營,爾等全軍不得出城一步,違者,斬。”
“諾。”
第二日,下邳城外,我坐在高順為我準備的棕馬上,閉目養神。一騎紅影,從城中衝出,在我跟前停下。
“和她話別了?”
“她要跟我來,我把她打暈了。”
“瘋子。”
“哈哈,走吧,先生。”呂布一馬當先,我緊隨其後。
曹營外,一排軍馬在迎接我們,居中者,曹操。左乃以郭嘉為的一幹文士,右是夏侯敦等一幹武將。還有,三人三馬,站在曹操身邊。
“哈哈哈,這麼多人迎接我,本溫侯麵子太大了。”呂布看見這個陣勢仰天大笑。
“劉玄德,關雲長,張翼德。”我看著曹操身邊的三人三馬,眼光慢慢移動著。
“先生,真神人也。曹某佩服。”曹操笑道。“來人,將呂布圍起。”
呂布一躍下馬,一時間盡無人敢上前。“本溫侯自己會走,用不了旁人來幫忙。”
“是嘛,呂布,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哼,廢話少說,要殺便殺。”呂布,正眼也未瞧曹操一眼。轉看向劉備,“玄德公,昔日奪城,是布不對,今日向公賠罪了。”呂布單膝著地,向劉備勢了一禮。
“溫侯,你有你的苦衷,備,不怪你。今日,你能為下邳四十萬生靈來請死,備,佩服你,不虧是天下第一將。”劉備平靜的說道。
“大哥。”“大哥,何需如此。”關羽,張飛詫異的說道。
“二弟,三弟,無論溫侯以前做過什麼,今日能為四十萬生靈著想,便是真漢子,真英雄,這舉動足令讓吾輩汗顏。”
關羽,張飛低下了頭,齊齊對呂布抱拳道:“佩服。”
“原來不以武力,不以軍威,便可服人。布,明白的太晚了。”呂布喃喃自語道。
“報~~~~。”
“傳。”
“報,下邳城的並州狼騎已盡數出城,離吾軍營還有盞茶時分。”
“三姓家奴,你個反複小人,大哥還很佩服你,我呸。”張飛一聽軍情,頓時氣勢洶洶的就要上前和呂布撕殺。
“三弟,退下,未經證實,怎麼能亂冤枉人。”劉備的臉依然很平靜,天下事皆不關己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