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情不喜歡懷舊。
過去的就過去了,再美、再絢爛、再難以忘懷,都注定煙消雲散,不複存在了。
和嚴楓結婚後,安情腦海中就再沒出現過“魏書晨”三個字。
不是不想,是不敢想。咬碎了牙也要拚命克製住自己不去想。
慢慢就習慣了。
嚴楓曾半開玩笑的問,“你的初戀是不是很帥?”
安情不回答,也不笑,隻是木著臉。
本以為今生老死不再相見。
可他突然打電話來,是什麼意思?
安情不想接。
鈴聲卻不依不饒,刺耳的響了又響。逼的安情隻得擦幹了手,摁下了接聽鍵。
“喂?”
“安情,我要結婚了”
安情聽著,不說話。
“我來省城了,婚禮就定在香格裏拉,下周日,你能來麼?”
“不能。”安情冷冷的說,掛掉了電話。
安情也沒想過,聽到魏書晨結婚的消息會這麼冷靜。
盡管自己的夢裏,結婚對象從來都隻有他而已。
晚上,安情安頓好安雨風睡下,回到自己的房中,想了好一會,還是把衣櫃裏側藏著的小相冊翻了出來。
相冊扉頁寫著“最好的我們”。
還畫了兩顆紅星,點綴著鑽石一樣的小裝飾。
一頁頁翻開,各種表情的魏書晨出現,過往浮動,宛如煙花一般,點燃了臥室小小的一方天空。
安情看著其中一張照片。
是一張慶祝生日的自拍照,在魏書晨的小小出租屋裏,兩人臉色都是奶油,魏書晨的唇親密的吻在安情的嘴角。
安情還記得魏書晨拿出拍立得,說“給你留下永遠的香吻一枚”時,洋洋得意又激情四射的表情。
安情羞答答的配合著。
嘴角輕輕的落下一吻。
明明是初春三月,安情卻像身處熱帶暖流中一般。布裙上繡著蓮子和小魚,正快樂的戲水嬉戲,為這美妙的場景歡歌載舞。
魏書晨放下拍立得,輕舔安情頰上的奶油。
安情“啊”的一聲,跳起來閃到一邊,魏書晨卻仍不罷休,又追了過去。
推拉間,不知怎的就被摁到了床上,安情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墨一般的眼裏,有星星點點的光亮。
距離再靠近些,便隻剩下濃稠的化不開的欲望。
唇齒相依的時候,安情喟歎著閉上了眼。
安情甚至於瘋狂的想,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他,給他吧。
隻是當衣裙被褪下,還是止不住的顫栗。
魏書晨用吻一遍遍安撫,極盡溫柔。兩手卻不停地四處放火,終於,在安情的短促的低聲中,將她最後的抵擋扯了下來。
安情覺得羞恥。
身上的男人還穿著襯衣、運動褲,斯文整齊,自己卻身無寸縷,如附著在牆壁上的藤蔓一般,除了男人的身體,無處著落。
此刻,安情最柔軟的皮膚貼在男人的衣服上,衣料和扣子的摩擦讓身體敏感的泛紅。
魏書晨卻隻是繼續著口上、手上的動作,偏偏不脫衣服,壞心眼的看著安情圓圓的眼睛,又嬌羞、又氣惱、又哀怨的瞪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