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就一邊說著那糟糕的雙關冷笑話一邊幫忙調配試劑,後來……他成功做到了。”
“試劑調配成功了?”
“不,他成功的讓沒有可燃性的兩種試劑劇烈燃燒起來了。”夜晚,研究所中,李溪染正在向格裏他們講述以前克爾特的事。
泰勒爾正一個人在廚房準備晚飯,格裏本來想過去幫忙,但是被泰勒爾回絕了,他給出的理由是:廚房太窄,站不下兩個人。而且格裏現在是客人,哪有讓客人進廚房打下手的理;格裏也隻好作罷,轉頭和李溪染打聽起了那個叫“克爾特”的家夥。
“………………這的確夠厲害的……”林木無語的吐槽道。終靠在木桌旁沉默不語。小林臉上依舊掛著笑:“聽起來他真的很“擅長”試劑調配呢~?”林木斜視著小林再次吐槽道:“是啊,就像你很擅長和別人結仇一樣。”小林扭頭盯著林木,笑著攤開雙手回複:“嗬嗬~也許~?”
格裏無奈搖了搖頭,開口詢問李溪染:“那家夥真的靠譜嗎?聽你的描述,他怎麼像個孩子似的?”李溪染確定的點了點頭:“放心吧!爾特很靠得住的,而且……”說到一半,李溪染突然笑了笑:“他的確還算小孩呢,你猜對了。”“………………”格裏沉默了一會,開口問道:“他多大?”李溪染笑著回答格裏:“十三歲整。”格裏皺了皺眉,有些懷疑的盯著李溪染。“幹嘛這麼看著我?他本來就十三歲。”李溪染聳聳肩說道。
“哈?!十三歲?”林木頓時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壞了:“這明顯還沒成年吧?!”“嗬嗬~你們這麼不挑人的嗎?”小林笑著嘲諷道。終皺眉盯著李溪染,依舊保持著沉默。
“喂,你們想哪去了?他是自願加入的。”說完,李溪染沉默片刻,緩緩歎了口氣:“唉……他是被丟棄在郊區的孩子……老爺子帶他回來時他才11歲,當時他渾身都是傷口,還有長期受到虐待留下的創痕…………他沒地方去,我們就收留了他。為了讓他心裏踏實點,老爺子教了他些東西,讓他幫助進行各種實驗。雖然有時候會出些小問題,但大多數實驗都是有他的幫助才能順利進行,甚至是他獨自就能進行……”說著,李溪染又露出了一絲淺笑:“有時候我們還會反過來被他照顧呢;他無論什麼時候都超可愛的!而且也很有趣,多虧了他,這的氛圍才能這麼愉快。”
“他現在在哪?我打算見見他。”格裏聽完李溪染的講述後慢慢點了點頭,開口詢問道。李溪染思考了片刻,隨後不太確定的回答:“嗯…………他……應該在自己房間裏吧,我不太確定。”“直接過去看看不就確定了。”林木出聲提議道。
“好吧,跟我來。”說著,李溪染轉身帶著格裏他們走到了一扇掛著“克爾特”名牌的門前,門前還鋪著一條淡紫色的地毯。
“咚咚。”李溪染伸出手敲了敲門:“爾特~?你在房間裏嗎?”“…………”屋內沒有任何回應,李溪染又一次敲了敲門:“爾特,我回來了。”“……………”屋內依舊寂靜無聲,李溪染沉默了一陣,然後蹲下身子,從地毯下摸出了一把鑰匙。“備用鑰匙?”林木盯著李溪染手中的鑰匙問道。李溪染站起身,輕輕點了點頭:“嗯,我們每個人的房間都配有一把備用鑰匙,我和老爺子的都留在自己手裏,隻有爾特的放在地毯下麵,他說這個地方最‘萬無一失’……盡管我不這麼覺得。”說著,李溪染用鑰匙打開克爾特房間的門走了進去,伸手按下了燈的開關。
房間內有些許淩亂:地上滾動著幾個空的啤酒罐,除此之外還有幾張帶有意義不明的塗鴉的廢紙;正對著門的牆上掛著一個巨大的白板,上麵寫滿了看不懂的字跡……應該是實驗記錄之類的東西,白板旁邊就是窗戶;靠近門口的牆壁上掛著一排一排的照片,每張照片都被十分小心的裝在了相框裏;靠近床邊的落地櫃上胡亂的放著一堆衣服,有一件毛衣看起來都已經快掉到地上了;靠近落地櫃的小書桌上隨意的放著幾本書和一個還在製作中的相框,除了這些外還有一盒拆封了的創可貼與一把沾有些血跡的手工刀;房間整體來講還算不錯,給人一種溫馨的感覺…………拋開房間裏有些重的酒氣,和床上赤裸著上身呼呼大睡的黑發少年與被他當成抱枕的小孩不談的話……
“…………他還未成年就喝酒嗎?”終冷著臉踢開了腳邊的啤酒罐詢問李溪染。李溪染無奈的歎了口氣:“抱歉,我忘說了,爾特他…………還是個小酒鬼……”格裏彎腰撿起了一個正在地上滾動的啤酒罐,舉到眼前看了看:“酒量倒是不錯……”林木撓了撓頭提出了疑問:“這些真的是那個十三歲的小孩喝的?”小林嗬嗬笑了一聲,聽起來好像在嘲諷林木與終沒見過世麵一樣:“唉呀呀~?這難道很稀奇嗎?在巢裏長大的幸運兒~?”林木有些生氣的瞪了眼小林:“什麼意思啊你,這是在嘲諷我?”小林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隨後反問道:“你覺得呢~?”終沉默的盯著小林,沒人猜得出她在想什麼……
“我去叫醒他,請等一下哈。”說完,李溪染快步走到床前,伸出手推了推躺在床上睡覺的克爾特:“爾特,爾特?克爾特,起床了!”“唔…………再睡五分鍾……”克爾特一邊含糊不清的昵喃著一邊搖了搖頭。李溪染又推了推克爾特:“別睡了,快起來啊……”李溪染還沒說完,克爾特突然伸出手抓住了李溪染的小臂……“唉?”李溪染愣了一下,然後突然被拽到了床上。“別亂跑………克爾………”克爾特含糊不清的說著,同時環抱住了李溪染,他大概是把李溪染當成克爾了,而克爾此時正被夾在兩人中間,絲毫沒有要醒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