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瑜與典平促膝長談一宿,隻到東方魚肚泛白,兩人才各自回房休息,而此時公子府行政院的文員們已經在開始忙碌,把昨天姬瑜發布的語言命令變成文字,寫到已經削好的木板之上,然後讓侍衛們用快馬傳送各村,放到布告公示牌上。
幾天過去了,這些發布出去的公文告示猶如石沉大海,沒有一個前來報名做工的老百姓。一個星期過後,姬瑜見火候差不多了,就毫不客氣的把周森和柏甲叫道了公子府前院處理公文的房間裏。等兩人在坐席上坐定,姬瑜劈頭蓋臉的開口問到:“以前百姓都盼著公子府有什麼工程,好讓他們有地方做工,可如今公文發布都好幾天了,你們誰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麼嗎?”言語中沒有一絲憤怒的味道,但平和,冷談的語氣讓人聽到後感覺到的是極度的不適。
周森和柏甲對視了一眼,然後周森開口說到:“公子,這···這個屬下也不知道。”
“不知道!那你呢?柏將軍。”姬瑜轉頭向柏甲問到。
“回公子話,屬下也不是很清楚。”柏甲回答道。
姬瑜用手敲著桌子,不緊不慢的開口道:“你們都不知道,那本公子也沒有必要給你發薪俸祿米了,是不是?周少師還是回國府當文吏,柏將軍也回宮中當哨長,如何?如果你們同意的話,我現在就起草公文,上呈國府,本公子兄長終累太子監國,這回公文一定會批準,這一點你們可以放心。”姬瑜說完這一切,便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喝起水來,非常有耐心的等待周森和柏甲會做何反應。
柏甲先開口說到:“請公子給臣下3天的時間,末將一定把侍衛中那些膽敢欺壓百姓,橫行鄉裏的統統抓起來,讓百姓可以安心來工地做工。”
周森也開口道:“我也讓行政院中的文吏,作好接納村民百姓做工的準備,等柏甲將軍把害群之馬揪出來,屬臣就把名單公示出來,並向那些正常生活被打擾的百姓致歉。”
等兩個屬官長陳述完各自的應對方法,姬瑜裝模作樣的考慮了很長的一段時間,然後才開口答複到:“暫時就照你們所說的去辦吧,半個月之內沒有效果,你們說本公子該怎麼處理你們倆?”
“若半個月之內沒有任何改進,罰俸削祿,奪爵罷官,皆由公子一眼而決,屬臣(末將)絕無怨言。”
柏甲,周森對視一眼後,齊聲向姬瑜立下口頭上的軍令狀。
“這口說無憑的,到時你們就是有怨言,我也沒辦法,我看還是把你們調回以前的職位比較好,免得到時候大家都不高興。你們說呢?”姬瑜以退為進,如此正話反說的把周森,柏甲的一番豪言承諾又打落到了地上,還很有禮貌的在上麵啐了口唾沫,然後還文質彬彬的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柏甲,周森此時算是領教了自己主攻的手段,一句不輕不重,不陰不陽的話,就如同割在自己身上的軟刀子一樣,身上的血肉被拉的血肉模糊,還要陪著笑臉硬說自己不疼。百家,周森兩人在聽完姬瑜的一番說辭後,咬著牙吃力的說到:“公子若不信,末將(屬臣)願立下軍令狀(保書)。”然後拱手作揖,長躬不起。姬瑜在兩人麵前來回踱著方步,作思考狀。姬瑜很惡作劇的在心裏默數著走了十八個來回,才停下來開口說到:“既然如此,二位就在這把保書寫下來如何!”說完還不等柏甲,周森做出反應,就“啪!啪!”兩聲清脆的擊掌聲,然後開口向門外的內飾吩咐到:“來人,筆墨伺候,柏甲將軍,周少師兩人要寫下保書,以證他們用心公事之誌,你們可要小心伺候。”兩個內侍低聲應答:“是。”然後就把空白竹簡放到兩人身旁的書案上,並擺開,然後把已經吸飽墨汁的毛筆恭敬地遞到柏甲和周森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