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蘇延玄)彈完一首曲子之後,獨自走到外邊的陽台漫步。
他依靠在欄杆上,默默地看著格外明亮的月亮,內心不知在想些什麼。
“剛才的那首曲子不錯,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天賦”伊卡·托爾斯特跟隨其後,出言打破了這份寂靜。
“沒有什麼,父母的教導罷了。”他從小的時候,就被送去補習班培訓,就連音樂繪畫這類也不落下。
可他卻感受不到那種該有的快樂,他並不想躋身於上流社會,以後半生的幸福去交易一段政治的聯姻;而後在抑鬱不平中結束自己的餘生。
所以他後來變得很叛逆,經常逃學去打遊戲。那時的他並不在意什麼所謂未來的東西。他隻知道,遊戲是他唯一可以獲得快樂的地方。
所以自己在那個世界,也沒有什麼可在乎的東西了吧。
“所以,你確定不願意和我的女兒相處麼?”伊卡似乎對他極為賞識,在妻子走後;他終於意識到,隻要伊莎貝爾和伊麗莎白兩個女兒過幸福快樂就好。
“當你曾經隻是個沒人在乎的家夥,所有人對你要求更高,以憐愛你的名義實則苛刻。這時你卻遇見了真心待你的人,結果卻因為你的疏忽失去了她。嗬,其實哪怕攔住了劫走她的人,結局大概也不過是被撕碎成碎片。這種無力、痛苦的感覺已經讓我不願想其他了......”
伊卡默然,而後兩個男人沉默著不知說些什麼。
“所以,談談關於卡亞克沙漠的事吧?”蘇延玄依舊對此猶如抱著希望的迷途之人,不肯放棄回家的路。
伊卡掏出一隻雪茄“介意麼?”
“沒關係”
他用打火機點燃,深深吸了一口。緩緩吐出煙霧,使其彌散在空氣中。
“那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時我還隻是個從邊境沿岸偷運煙草的小夥子......”
伊卡·托爾斯特是個生活在貧民窟裏的小夥子,那時他的母親病重。父親則是個賭鬼,終日做著發財的夢。有一天,伊卡拿著靠給人送報紙和擦皮鞋湊夠的錢,準備給母親買藥。
他從小巷子中穿過,活像一隻怕被人發現的老鼠。他知道,父親此時正在找他。
興許是運氣使然,這一路上並沒有發現父親的身影。當他走到藥店前,一道高大而肥碩的身影擋住了他。
他抬頭一看,卻發現正是他的父親。
“伊卡,又在為你的母親買藥。你要知道,你母親的病是治不好的。不要再花這種冤枉錢,把它給我;我能在賭場上贏到它的雙倍!”馬克·托爾斯特向伊卡伸出手掌,像是不容許拒絕命令的士紳。
“不......這是我努力掙來的錢;我有資格決定該怎麼使用”伊卡緊緊拽著錢袋子,身子微微發顫;似乎在害怕的顫抖。
啪——馬克一巴掌扇在伊卡的臉上,將他扇倒在地。伊卡感到鼻子裏一股熱流,眼睛直冒金星,左眼短暫失明了兩三分鍾。
“呸,狗娘養的雜種。你爹的話也敢反駁”馬克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將掉落的錢袋子拾起,有些不舍的給了5比索給一位藥店的夥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