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地獄之景(1 / 2)

伊卡帶著些許鈔票、水和食物。一部分用原本的袋子裝著,一部分綁上繩子係在腿部。就這樣,伊卡準備在這漫無天日的管道裏爬行,在臨行之前,還是悄悄塞了些毒品在包裹裏。在這通道的另一邊,應該是用另一隊人接替,總是要預防被發現的風險。

伊卡匍匐著身子,開始了這段漫長的旅程。裏頭的氣味並不好聞,既有預防天然氣泄露而添加的乙硫酸,伴隨著些許腐爛的惡臭,並不太好聞。

四周漆黑不見五指,唯有些許地方上方被紮破的小孔透露出些許光大致能在轉折處看出正確的方向。他就這樣一步一步用手肘爬行著,起初摩擦的疼痛感讓他不太適應,而後逐漸麻木。

他就這樣在比身子稍大些的管道裏爬行,不知過去多久;在這樣黑暗的環境裏終究還是有些讓人難以察覺時間的流失,至多透過滲入的光線強度和溫度大致判斷白天、正午、黎明和夜晚。

在離他最近的小孔不再滲入光線,他停了下來。拿出些許餅幹就著水吃下。

他隻能最大限度的減少食物和水的攝入,避免產生排泄或者彈盡糧絕的尷尬境地。

在管道之中,他躺下用著手摸索著那個白天會透過光線的小孔。幸運的是他這次遇到的小孔在正上方,他可以透過一隻眼睛去看一看夜景。這是這幾天他難得的安眠。

直至第二天的陽光照射在他的眼瞼之上,讓他見到一片血紅色。他才從這份安眠中醒來。

他繼續照著路線行進,突然聽到吱吱的叫聲,一隻老鼠從他的眼前爬過。

伊卡皺起眉頭,隻覺得前方的惡臭變得更加劇烈。這種相對密封長途的管道,沒有什麼食物來源;老鼠是不會在這裏安窩的,除非......

果然,在爬行了三四分鍾之後,他發現了一具屍體。它大致已經腐爛將近最後一步,甚至身上的蛆蟲也不像剛開始時一樣多。它側著身子,大致能看出是被碎玻璃劃傷了腹部,卻沒有什麼治療辦法,隻能隨意撕碎衣服上的布條包裹起來。卻沒有想到反而感染發炎,在痛苦中暈厥最終失去生命。應該是上一次爬行時被拋棄下的屍體,過去大概有一周了。

伊卡屏住呼吸,從它的身邊爬過。些許蛆蟲粘到他的身上,似乎想要將他當成下一個目標。這讓他惡心的難以接受,但隻能快一點遠離這裏。

當爬出兩百多米時,他終於深吸了一口氣。在這裏的旅程實在太過煎熬。

伊卡繼續爬行著,隻記得從小孔透過的光變得更加刺目,管道也變得更加悶熱起來;應該是正午時分。

他突然聽到了些許交談的聲音,來自管道之外。但應該是這個國度的通用語言,他完全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