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一梁抱著懷中的孩子,心中的激動難以言喻。
上天讓自己看到這個孩子,自己與他一定有著特別的緣分。
如果可以的話……花一梁的手有些顫抖著撫摸著嬰兒的臉龐。
決定了,我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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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後。
銘濤在一座山上的道觀裏打掃著衛生。
因為自身泛白的皮膚,使他不得不,穿著包裹全身的衣物來遮擋。
“麻溜點,天天都吃不飽!”花一梁喝道。
“知道了,知道了,說的跟你掙的錢多一樣。”銘濤翻了個白眼。
“你!”花一梁指了指銘濤,到底沒說出來什麼。
看著銘濤忙碌的背影,花一梁歎了口氣。
十年來,他對自己當初的猜測出現了大大的質疑。
養了銘濤之後,並沒有出現什麼機遇,反而給這孩子身上搭了不少。
養了三年,發現隻會嘶吼不會說話。拜托了自己的朋友,幫他修複了喉嚨。
而且,他一能說話,就直接否認了自己給他起的名“花天”。
為什麼叫這個,因為花一梁始終認為是上天,將銘濤給了自己。所以起名‘花天’
銘濤對此不屑一顧,‘花天’?你咋不花天酒地呢?
這孩子還給自己起了個名,叫‘銘濤’。
花一梁原本想說什麼,銘濤直接說是上天賜給他的名字。
他隻好張張嘴,最後還是沒出聲,默認了。
銘濤的表現對他來說很不可思議,有時候會說一些他聽不懂的話。
而且,行為舉止不像一個小孩,更像一個成年人。
有時候,還能說出來讓他都感到醍醐灌頂的大道理。
當時他想過,難道上天給予我的恩賜就這點?
於是忍不住地窺探了一下自己的命運。
還把銘濤叫到自己旁邊,想著銘濤在自己旁邊,應該多少可以窺探到什麼。
上天讓我做的事,報酬就那麼點,可得說點什麼。
多少有種討薪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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銘濤當時被他叫過去,還沒說什麼,就讓自己坐他旁邊。
然後就見老頭原地打坐,還沒幾秒鍾,就吐了一大口血。
“老頭,你要死悄悄地也行啊。還要讓我特意看一看,幹嘛?”
銘濤急忙上去扶住花一梁。
嘴是花一梁習慣的毒。
“你……”花一梁滿口鮮血,口吐不清。
銘濤眼睛一亮:“有遺產?快說,在……”
還沒問出來,就被花一梁一巴掌扇出了屋外。
“你死我都不會死!”花一梁的怒喝從屋內傳來。
銘濤揉了揉自己被扇的地方,也上了火氣,跳著對老頭喊道:“那你叫我過來幹嘛?看你吐血,挺有雅興啊。”
花一梁沒理他,而是陷入了自我沉思。這窺探自己的命運後勁這麼大嗎?上一次明明……
而且,銘濤的命運,他看不到任何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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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老頭!”
銘濤突如其來的呼喚打斷了花一梁的思緒。
“怎麼了?”
花一梁走過去,卻見銘濤在自己的床下翻著什麼。
“老不羞,你床下怎麼有女人的紅肚兜?”
銘濤拿手挑著一個紅肚兜說道。
花一梁看到這個紅肚兜,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小時候的罷了,那是很久以前……”
還沒說完,就被銘濤打斷。
“你小時候叫尹鳳婷?你確定?”
銘濤看著肚兜上‘尹鳳婷’三個字,一臉質疑地看著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