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說她身高一米八以上一點都不水,應雪整整比一米七的夏與天高了大半個頭。
夏與天看著校花三下兩下便輕輕鬆鬆地踩上了窗台,一下子便夠到了自己擦不到的那個位置。
看到這些,他一邊在心底暗罵當初那個設計這窗的為什麼要設計得這麼高,一邊默默地感歎這個英國妞優秀的身高。
這一天下來,所有的開學活動都井然有序地進行著,勞動做到了下午,這個特殊班級所在的教學樓衛生環境頓時煥然一新。
這個班級教室門口的班牌也被班級同學認真地擦了一遍,上麵是清晰的幾個字:高三F班
高三F班,青都六中近些年力壓對手的壓箱絕招,這可不是六中的重點班,恰恰相反,這個班是六中的放牛班。在校名聲一點都不小於六中傳統的那三個重點班,但是重點班在六中校內有的是好名聲,而F班則是六中裏差名聲的代名詞。
這樣一個班,是從高二下半學期就開始組織形成的,不過在高二的時候還能勉強呆在學校的教學區,但是到了上一屆高三高考完了以後,就必需要滾出教學區,去到那個六中那個老式雙層教學樓上課了。
別看這棟老式建築有那麼個獨立空間,裏麵的生活環境可是相當的落後,教室裏沒電腦又沒空調,宿舍從單間變成了大通鋪,從教學區搬過來,都會有種一夜回到解放前的感覺。
但是F班成立以來,每一屆的學生,愣是在這樣的環境中,硬生生地撐下來了。而對於這個特殊班級的學生來說,考驗還不止是生活環境改變這麼多。
第二天,這正好是正式開課的頭一天,大夥原本還有些激動的熱情,一下子被突如其來的一條處罰通告給澆了個冷清。
原本F班的班級位置偏僻,走過去就比其他班費神,開晨會的時候原本還累得懵著呢,冷不防學校一條通報給這幫人直接醒神:“高20**級F班,於昨日20**年*月*日未遵照學校要求,完成本班清潔區打掃,校方經教務組討論決定,為教育本人,警示他人,給予高20**級F班全班每位同學扣除學分五分處罰,由此。”
“全班都扣除五分的學分,這什麼破處理方法,學分扣到三分都要抄三遍校規了,六中那本校規又死長爛長的,一開學就讓我們抄校規,一星期後的開學考F班還考個屁呀!”晨會開完,爬完坡以後成功回到教室,應雪氣得連氣也懶得去喘,就先一拍桌子,先對學校的處罰結果先罵了一通。
蘇和君作為F班的班長,此時也是皺著眉頭,一言不發,深情嚴肅地盯著那張扣分條。
六中作為重點高中,管理製度一向明確,扣分上不僅僅寫出了F班的扣分事項,還配上了文字和圖片的證據說明。圖片應該是負責檢查學校衛生的老師拿手機拍的,因為照片的像素十分清晰,學校的高清攝像頭截圖還達不到這麼高級的像素。
照片當中,F班的清潔區儼然可見的一堆清潔垃圾,看到這種景象,真的是想要不挨扣分都難。
“班長,昨天是我和林清風還有路逸負責打掃的清潔區,要不,我去個學校教務那裏商量一下,收回對全班的扣分處罰,改成把分都記在我們仨頭上。”這時,昨天那個打趣蘇和君的男生領著班裏另外兩個男生站到了蘇和君的桌子前,認真地對他說道。
蘇和君把目光從扣分條上移開,抬頭看了看這三人,用一種極其認真地目光盯著領頭男生的眼睛,慎重地道:“楚雲瀚,你一定要實話實說地告訴我,你,和林清風還有路逸,你們三個昨天真的把清潔區給打掃幹淨了嗎?”
“嗯。”楚雲瀚麵對蘇和君看自己的眼神,不躲不閃地應下了班長的問題。
蘇和君歎了口氣,像是放鬆了一些,又有些無奈,而後,他對那三人道:“沒事,掃了就好,我們完成了自己份內的事,自己問心無愧就成,別人的說辭有時候也不是那麼的重要,”頓了頓,隻見蘇和君突然起身,上前拍了拍楚雲瀚的肩膀,又道:“你們三個也不用私下決定幫全班來攤分,我相信我們F班的人沒人會不願意在這種事上患難與共,對不對,大家?”
“對——”
“沒錯,楚雲哥你們三不用單獨擔這個責任的!”
“就是,咱們一起,還怕他們欺負咱們?”
果然,F班在麵對困難的時候,他們的團結心永遠都會比任何一個班級要強,正所謂患難見真情了。
在大家準備好集體受罰之後的有一個課間,路逸找上了蘇和君。
“班長,如果我跟你說這些垃圾是重點班S班那幫人丟過來的你會信嗎?”路逸麵無表情地對蘇和君說道。
其實路逸這個人麵無表情不能代表他的任何心情,隻不過他大多數時候都是這個麵無表情的樣子,蘇和君也不會去想他是不是不情願挨罰還是什麼的,隻當他是平靜地敘述事情,隨即應道:“我當然相信你,是因為照片裏的那些因為早熟而提早掉地的小芒果吧?”
路逸點了點頭,道:“是那些芒果,所以,既然手頭上有了證據,我們是不是該……”
“路逸,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是有時候,我真的沒辦法,抱歉。”蘇和君這個時候語氣中的無奈就表現得相當明顯了。
路逸也隻好無奈地歎氣,安慰蘇和君道:“沒事的,班長,我知道你一直都很盡力了,你永遠是我們的班長。”
“謝謝。”蘇和君禮貌地回應。
六中F班宿舍的宿舍是兩個大通鋪,男生一個女生一個,宿舍沒有空調,隻有兩個可憐的小風扇在屋頂慢悠悠地轉。
夏與天讓衛祺和原本睡自己上鋪的蘇和君換了個床位,好讓自己更方便照顧表弟,蘇和君一開始貌似有些不情願,但是最後還是同意了,於是,衛祺睡到了夏與天的上鋪,蘇和君則搬到了夏與天原本那原本空著的對床位置。
晚上,衛祺坐在了夏與天的床上,兩個人人手一個小桌板,正在奮筆疾書地抄寫六中那一本廢話連篇,語不成句的校規。
校規總共要抄三遍,夏與天煩不勝煩,這本破爛校規,不僅寫有上百近千條校規,還有什麼前言後記,前言裏連校長一句口水話都能給他分析得占據一頁紙,簡直是拍馬屁拍得有點問題,導致他才寫了三分一就寫得手指酸痛。
夏與天之前是有過挨抄校規的經驗的,第一次抄的時候他還不太清楚抄校規是怎麼個抄法,隻寫了一遍就交了上去,結果負責收抄寫的那個宿管大媽還一臉笑吟吟地跟他說同學抄寫是要抄三遍的,而且這個抄寫還是有時間限製的,限製時間是一個星期,而當時他以為隻用抄一遍就沒弄得太趕,結果他後來發現自己隻有兩天時間來抄完剩下兩遍的時候,差點沒有原地吐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