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希環顧四周,這裏的花草被修剪的十分規整,阡陌之間的小路也用大理石磚鋪就而成。
湖水處,水麵清澈,陽光明媚,白希對著湖水自照,這臉倒是和她在醫院去世時一般無二,麵色蒼白,毫無生氣。她明明站在大陽光底下,卻是一副陰森如鬼的模樣。
她一直都是這樣,體弱多病,臉色白淨,是一種病態的白。
由於高度近視的緣故,雙眼無神,像是喪失了靈魂一樣。
不過,她的穿戴很是講究,方心曲領,一襲青綠色蜀州春羅百蝶裙。頭上戴著半月形卷草獅子紋浮雕花銀梳,主花上下另有繁縟的邊飾陪襯,下層由花瓣紋連接成花邊,與梳齒相連接,精工富麗。膚如凝脂,領如蝤蜞,齒如瓠犀,螓首娥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白希對著湖水感歎,縱使像鬼,漂亮也還是漂亮,毋庸置疑。人要學會正視自己,其中一步就是正確認識自己的外貌,她從來沒有質疑過自己的美貌,她對自己的臉還是很有自信的。就是這樣,才能明確自己的優勢與潛在的危險,美貌是上天的禮物也是上天的懲罰。
“切,自戀。”白希腦海中閃出了一個軟乎乎的聲音。
???
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果然白希扔進湖裏的那塊小石頭自己浮了上來,飄到了半空中,和白希同一高度。
白希用手指戳了戳這塊黑乎乎的東西,能碰到他。
“拿開你的髒手,不要碰我。”說完他就飛到了白希的頭上。
白希像是被下了定身咒一樣,僵硬地定在了原地。
那軟乎乎的聲音說著毒舌的話,“不是,你在這裏罰站呢,還是玩一二三木頭人呢?”
白希僵硬地說:“這不是沒怎麼跟活的石頭接觸過,也沒有什麼人在我頭上待過嗎?有一點點的不適應。”
“麻煩。”他又飛到了白司希的肩膀上,“爺就在這裏了,你自己適應。”
白希忍著笑說:“好的好的。”
“你想笑就笑。”
這個石頭還挺通情講理的,白希忍住了笑。
“就是一個人用小孩的聲音,自稱爺,我有點……不適應。”
這小石頭說:“不是,你不問一問我是誰嗎?”
真是沒有看見過這麼不靠譜的穿越者,石頭在白希的肩膀上傲嬌地想著。
白希蹲了下來,看著湖麵上那塊黑乎乎的影子問:“請問您是誰呢?”
石頭心想:不是,她這聲音,怎麼這麼像哄小孩子呢?算了,先不計較這個,自我介紹要緊。穿越的人大多都有係統,而別人有的,咱也不能差,所以,我就是你的係統boss。”
白希心想:穿越?這石頭找到的借口真的挺粗劣的。
白希試探著問:“那能不能具體一點。”
“怎麼具體?”
白希皺眉,“嗯,就是,你能給我帶來什麼價值,我能給你帶來什麼價值?”
“天機不可泄露,你知道的太多會死的,你還想死?”
白希搖了搖頭,“不想。”
黑石頭嫌棄地說:“嘶,別亂動,你頭發掃到我了。”
然後,白希就看見自己的頭發肉眼可見的變得整齊了。
“你……好神奇啊。”
“還有更神奇的。”
說著,黑石頭變成了一塊玉佩,係在了白希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