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邊的高慶國遞過來一疊照片。這是他們到案發現場後,第一時間拍攝做檔的。
照片裏,這具屍體就跟活人一樣,而且他的動作,讓人看得非常清楚。
然而,柳言竹和柳言蘭看到照片後,卻是大吃一驚。
這具屍體的動作,分明就是北方世家中常見的法術起勢的姿態,而這一姿態往往代表的,就是防禦。
難道眼前的這具屍體,曾經是北方某個世家的子弟嗎?
站在柳言竹他們對麵的楊平,注意到了他們兩人的驚訝神色,於是連忙問道:“怎麼?你們認識這個人?”
柳言竹還沒開口,柳言蘭搶先回答道:“不認識,隻不過是覺得這個姿態,有些熟悉罷了,但是現在不太記得起來了。”
柳言蘭的這番說辭,明顯是不太想讓楊平他們知道的更多。
不過,看楊平的神情,似乎也不太相信柳言蘭的這番話。隻不過礙於身份,倒也沒再追問下去。
這時,柳言竹插口問了一句,“既然你們這裏有現場的照片,那為啥上報的材料裏沒有呢?”
楊平歎了一口氣,回答道:“這照片不是我們不想上報,而是上報了,也沒有多大用。因為這個案子實在是太詭異了。說句迷信的話,你們最後要是下結論,說這案子是鬼做的,我們也相信。
所以,吳局長的意思就是,將這件案子的大致情況,作為備忘錄上報給上頭就行了。至於上頭怎麼安排,我們照著要求跟著做就是了。
再說句實在話,原本我們已經把這個案子給封檔了。至於這具屍體,我們打算等一個月,如果到時沒人來認領的話,要麼送去火葬場燒了,要麼看哪家科研機構要。追根究底,因為我們壓根也沒指望,這個案子還有重啟的可能。”
“哦,原來如此。”柳言竹和柳言蘭這才明白,為啥資料那麼缺少了,敢情是那個吳勇給攔壩了。
“可是,這具屍體除了站著之外,也沒啥其他更詭異的情況啊?”柳言蘭又疑惑道。
“怎麼沒有!”高慶國和楊平異口同聲地喊道。
接著,隻見高慶國繼續說道:“當時我們見到屍體的時候,這具屍體還沒有什麼異樣。可是後來,當我們把屍體放倒,準備現場初檢的時候,更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怎麼個更詭異法?”這次輪到柳言竹好奇了。
“當時的情況,可以做個這樣的比喻。”高慶國想了想怎麼組織語言後,就繼續說道:“這具屍體放平後,就像是一個充氣娃娃放了氣的樣子,整個人都癱平了下來。”
“這話什麼意思?癱平了?融化了?”柳言竹皺著眉頭想象著。
“不不不,不是融化,你看屍體還在這裏。其實老高的意思就是……就是這具屍體像餅,對,像大餅一樣給攤平了。”楊平以為柳言竹誤會了高慶國的意思,所以趕忙補充作比道。
“我記得當時發生的這一突發狀況,讓我們在場所有的人,都嚇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