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的衝著那神秘人點了頭,韓釗向著梁植深深的作了一揖。
“你大哥一事,我無意牽扯其中,可如今天下之勢,五嶽中人哪個又不是局中之人,有人讓我出戟三次,我雖不願,但我答應了,其中緣由恕韓某無法道與外人。”
梁植還禮起身說道“韓先生在山陰城南潛伏多日,梁某一直知道,先生特意在今天出手,也是有意為之吧。
加之上次洛邑城門的手下留情,梁某已欠了先生兩次不殺之恩了。”梁植再次作揖。
“梁長老不必如此,在怎麼說太子夫婦也是因為而死,若那孩子將來找我尋仇,韓某讓他三招!生死不怨!”
梁植轉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客船,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將來的事情將來由他自己決定吧!江湖恩怨,江湖了,江湖兒女的是是非非,誰又能評判的清楚。”
同樣的歎了一口氣,韓釗的小舟向前緩緩向後退去“韓某自此別過了,他日江湖再見吧!”
“恭送韓掌門!”梁植與那神秘人一起拱手相送。
廣陵江上,一大一小兩艘船緩緩的拉開距離漸行漸遠,那夜江麵無波,時方月明,兩艘船一入東海,一向西。
將兩個孩子安撫入睡後,梁植拿著一壺酒走向了船頭,此時那神秘的黑衣人正懶散的坐在船頭賞著月色,梁植順勢坐下,並將一那壺酒遞了過去。神秘人並未接酒,隻是一把搭住了梁植的手腕,他眉頭緊皺了好一陣,最後無奈的鬆了開來。
“你這次受傷著實不輕啊,不僅暗疾難除,除非有大機緣,否則此生登頂出竅境無望了”
灑然一笑,梁植喝了一口酒壓下了咳嗽,“無妨,這近三百年的江湖,出竅境的大宗師始終在十人之內,雖說無人證實,但也不得不說天道氣數使然,不出十年,我看江湖將要迭代了!”
讚同的點了點頭,神秘人繼續說道“這玄羽跟鴻羽二人,可想好將來要選誰了?”
搖了搖頭梁植說道“看他們各自的氣運吧,誰都會幫,誰也都不會幫,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那就不選,去他娘的江湖恩怨,去他娘的天下大勢,哪有這明月大江,濁酒一杯來的逍遙自在!”
梁植無奈的笑了笑“我讓你調查的事情,調查清楚了嗎?”
“基本了解的差不多了,不過還有些事情沒調查明白,等我弄清,托人傳話給你吧!”神秘人一邊說著,一邊站起了身。
“這就要走了?”
“走了,聽說蘭花門新晉花魁才色無雙,一對胸脯更是低頭不見腳尖,我明日約了幾個好友去會一會,看看能不能進得閨房”
話音剛落,神秘人就去如飛鳥,轉瞬就隱於夜色當中。
不消片刻,原本晴朗的夜色中飄起了細雨,梁植獨立船頭,一口飲盡壺中酒。
少年聽雨歌樓上,紅燭昏羅帳。而今聽雨客舟中,江闊雲低、斷雁叫西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