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的黃昏,彭北魚和素商結束了一天的功課後,頭昏腦脹的站在院子裏透著氣。
簫鴻羽和江流小和尚則在佛堂中激烈的辯著法,二人的辯法實在激烈,最後就連一行大師都忍不住吵鬧,扔下倆人去了齋堂。
“不要再跟我爭論唯心還是唯識了,今天我們也辯不出什麼東西了,就看看誰的拳頭硬吧!”簫鴻羽氣鼓鼓的說。
“辯不過我就想動手?你以為我怕你,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我小和尚的佛門大金光護體!”
聽令乓啷的聲音吸引了院子裏的彭北魚和素商,等二人跑到佛堂裏麵時倆人已經打的難舍難分了。
客房內,梁植從一隻海東青的腿上解下一封信來,信是從臨江苑發出來的,上麵寫了兩件事,一件事是信州都尉王同飛升任鎮北軍驃騎將軍,梁植算了算日子想必此時王同飛已經到任了。
第二件事,內閣宰相李光寺被廢,同時王瑞飛出任江夏太守。
梁植看到這一官員升遷的消息心中暗自盤算。李光寺是王家門人,他遭貶黜一事,吳王與自己通過氣。
隻是這江夏郡守的任命值得玩味,王瑞之是王維之的堂弟,此時出任江夏郡的太守其目的不言而喻。
王家瞞過的眾人耳目在江夏郡暗自深耕一事,不得不讓梁植佩服這門閥氏族的勢力。
梁植低頭思索片刻,心中已有頭緒,他拿過案頭的筆在宣紙上寫下的一篇簪花小楷。
其開頭幾個字竟然是“玄知兄啟”。
將信纏繞在海東青的腿上,梁植又喂了海東青一些穀物,走向窗台將海東青放飛出去。
那不過雲雀大小的遊隼,展翅高飛,瞬間就消失在了天際,梁植望著天空雙眼微眯,最終喃喃的說道;
“三弟啊三弟,或許這是你掙脫牢籠的一次好機會。”
吳國彭城,周軍大帳內迎來了東吳的使者,大將軍吳冠高坐帳中冷眼看著那名使者。
“你們新來的驃騎將軍想邀請我入城會盟,還隻帶著十名親隨?”
“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周軍主帥大帳內,眾人轟然大笑。
“且不說你們的驃騎將軍有沒有資格和我們大將軍會盟,單就這隻帶十名親隨,你不覺得很可笑嗎?”吳冠身旁的一名副將厲聲問道。
“可不可笑還請大將軍看過我們驃騎將軍的親筆書信!”吳國使者一臉從容不迫的將書信遞上。
吳冠疑惑的將書信接過,看到其內容後臉色瞬間大變。
隨著讀信,吳冠臉色隨著變化,那其中有驚喜有悵然還有一絲期待。
將信看完後,吳冠長出了一口氣,然後又將那信丟入火中點燃,直到看見那信徹底燃燒殆盡才收手。
“回去告訴你們的王將軍,三日後我必如期而至。”
“大將軍,萬萬不可啊!”
“是啊,萬萬不可啊!”
眾將士聽聞此言紛紛上前阻攔勸諫,吳冠擺了擺手示意眾人安靜,隻說了一句我意已決,就派人將使者送出了營地。
三日後,吳冠不顧眾人的勸誡果然隻帶著十名親隨入了彭城。
彭城內的一處酒樓前,吳冠讓隨從在樓下等待,獨自上了樓。
酒樓二層,天字號的一座房間前,王同飛站在門口等待著吳冠,二人四目相對,王同飛激動的快走了幾步,握住了吳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