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蘇龍和張婷站在山頂憑欄遠望時,紀家偉已經帶著兩個死黨以及五個權振濤的小弟人找到蘇龍家裏去了。見蘇龍不在家,就砸了蘇權的出租車,打了蘇權一頓。臨走時還放下話,讓蘇權轉告蘇龍,小心點不要被遇到,遇到了就要打斷他的腿。
蘇權夫婦意識到不對勁,猜測兒子肯定是在外麵惹了事,趕緊報警。出警人員到現場看過之後,了解到是有社會人員侵門踏戶要收拾蘇龍,就意識到這個案子是個燙手山芋,弄不好惹得一身騷。不過當場還得把戲演好不是,信誓旦旦地說一定會把這夥人揪出來,繩之以法。一離開蘇權院子,立馬就變了調子說,反正蘇權就是一個開出租的,這案子就不查了,查了隻會給自己找麻煩。
蘇龍對這事一點也不知道,從狼山下來之後,在站台送走張婷之後,他就到附近濱江公園裏找了一個人少的地方練拳。拳法這東西講求的是熟能生巧,就要天天練才能出效果。再說,他剛練成引氣入體不就,還得要依靠這個所謂的‘獅虎狂嘯術’來穩固體內的真氣。
練武通血,血通則氣順,這是《狂佛本紀》上麵明確記載的。
回到出租屋,天已經黑了。蘇龍在回來的路上買了桶麵,天天在外麵吃快餐,也吃膩了,就想換換口味。在院子裏的公用水龍頭接了水,燒開之後就泡上了。就在他等泡麵之時,忽然聽到有人敲門,然後就傳來了房東大媽的聲音:“小夥子,你今天給家裏打電話了沒有?”
蘇龍沒想到房東大媽會這麼多管閑事,但是換個角度想想,人家這麼做也是出於好心。如果他連個電話也不打的話,家裏勢必會非常著急,就算離家出走,打個電話報個平安還是應該的。
“哦,我已經打過了。”
“小夥子,你把門打開,我和你聊聊。”
蘇龍神情一怔,原本以為回答了就算完事,沒料到房東大媽不依不饒似的,讓他打開房門,要和他聊聊。這下蘇龍不免有些頭大,房東大媽年紀和他母親差不多,那天租房子之時就看出是個能說會道的婦女。她要和他聊聊的意思,不就是要說教說教。此地畢竟是房東大媽的地盤,多少也得給別人麵子不是,所以他就把門打開了,準備接受房東大媽的洗禮。
房東大媽搭眼往裏一瞧,見桌子上蓋著泡麵,屋裏還有股濃重的泡麵味,麵色稍微有點凝重,就說:“晚飯就吃泡麵啊?”
蘇龍回頭瞧了一眼,有些尷尬,應了一聲。
房東大媽也很會看人,從蘇龍的言談舉止中就看出他是個老實人,而且外表秀氣,很討人喜歡。不過從他離家出走這件事來看,這小夥子肯定是個倔脾氣。他這個年齡也就和她女兒差不多,正是處於叛逆期,什麼都能做的出來。但為人父母,自然能理解長輩會是什麼樣的心情。孩子離家出走,換做是她,她也會心急如焚。她打算勸說一下蘇龍,盡量把他勸回去。
“別吃麵了,走,到我家吃去,今天我女兒回來,正好燉的排骨湯有點多。我還炸了春卷。”房東大媽非常客氣地說道。
“不用了,阿姨,謝謝你,我吃泡麵就好了。”蘇龍連聲推辭,他也不想去麻煩別人,另外的確是有點不好意思。
小夥子還挺靦腆的。房東大媽眼神一怔,索性伸手到蘇龍後背,硬是去推他。這樣一來,蘇龍麵對這種熱情再推辭的話就說不過去了。無奈之下,隻好被房東大媽推到了客廳裏。
方一進去,蘇龍就看到房東女兒正一個人小心翼翼地舀著大碗裏的排骨湯。看到他進來,一臉茫然。但她也不回避,畢竟這是她家,她是主人。
蘇龍雖然很尷尬,可在房東大媽的盛情招呼之下,終於是坐了下來,和那漂亮女孩相對而坐,等著房東大媽給他盛飯拿筷子。女孩也不說話,兀自吃飯,不時透過額前劉海看上一眼。蘇龍心想,她肯定非常奇怪,老媽怎麼會把他叫來一起吃飯。
而房東大媽顯然很會來事,蘇龍低頭吃飯時她就在一旁旁敲側擊,循序善誘地問蘇龍是不是和家裏鬧矛盾了,在蘇龍點頭之後,她又問鬧的什麼矛盾。蘇龍就說自己成績不好,經常逃課,現在退學不上了,因為這個原因和老爸吵了一架。等蘇龍說完,房東大媽就開始滔滔不絕起來,先是說父母怎麼不容易,不論做什麼都是為了子女好,要蘇龍體諒父母的辛苦,總之,那張嘴簡直是能把假的說成真的,死的說成活的。
蘇龍心不在焉地聽著,一個耳朵進,一個耳朵出,雖說房東大媽趙秀英說的很有道理,但站在他的角度來說,他的決定才是最有利的,萬不能一時軟了耳根,做出讓自己後悔的決定。可麵對房東大媽暴風驟雨般的洗禮,蘇龍也隻能點頭應聲。就在他漫不經心吃飯時,突然注意到了一個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