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冰塊,我請你喝酒!”
“好!”
已是下午,酒樓裏空無一人。剛找了個角落坐下,店小二就熱情前來招呼:“客官要什麼酒?”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就來兩壇杜康吧。”
幾杯酒下肚,我的話就多了起來。“大冰塊,你說大公子他……如何要出爾反爾……還陶朱公子呢,瞧他那副奸詐狡猾的嘴臉,真讓人作嘔!”
“那是,蘇小子今天的確有些反常,不過……奸詐狡猾是商人的本色嘛,你就看開點吧。”
“看開點?你讓我如何看開點?我差點就恢複自由之身了呢!”
“自由之身?”
“對,自由,這對我很重要。”我一本正經道。
“恢複自由之身後你又能做什麼?”
“我可以自由自在,做自己想做的事,去想去的地方,不用被主子呼來喝去,不用……對了,大冰塊,你和大公子到底什麼關係?主不像主,仆不像仆的。”
“朋友。”大冰塊快速答道,伸手斟滿麵前的酒杯。
“朋友?難怪……不過你們男人夠奇特,這樣還能做朋友!”
“什麼意思?”
“哦……沒什麼意思……我隻是奇怪兩個冰做的人如何碰到一起的。”我微一搖頭,終於改口道。那日見他對紫雲深情表白,但如今,紫雲卻已成大公子的妾室,分明是兩個情敵,如何還能做朋友?
“蘇小子那人其實很豪爽。”他一邊斟酒一邊道。
“豪爽?!”我滿臉不屑與不信。
“不錯。否則,我也不會讓紫雲嫁給他……來,喝酒!”仿佛觸到了痛處,他幹脆抱起壇子喝起來。看著他微紅的雙眼,我有些替他難過。我能理解,試想他天天看著心愛的女子與自己的朋友卿卿我我,內心是怎樣的痛苦?
“你說我真值萬兩白銀麼?”
“值。”他撩起衣袖擦了擦嘴角的殘酒,毫不猶豫道,又對小二大聲叫道:“再來兩壇!”
“沈大哥他太傻!”想起那個那個甘心為我傾其所有的男子,心中的某個地方像雪花一樣的飄落,迅速融化在溫暖的手心裏。我淚流滿麵,也學他的樣子,抱起酒壇喝起來。有人曾經說過,一個女人如何選擇一個男人,不是看那個男人有多少錢,而是看他肯為自己花多少錢。
“比他傻的人多得是!”大冰塊三壇酒下肚,說話已有些大舌頭。
“大冰塊,來,不醉不歸!”
“好,不醉不歸。小二,再來五壇!”
“來咧——”
我被一縷婉轉悠揚的簫聲喚醒,頓感頭痛欲裂,十分難受,困難地撐開眼皮,見自己正躺在一處陌生的地方,窗下站著一名陌生的青衣男子,背對著我正在吹簫。
“我……”一開口才發現嗓子火辣辣的疼痛,聲音幹澀沙啞。
“你醒了?”簫聲嘎然而止,男子放下長簫,站立如故,並未回頭。聲音很年低沉有磁性,但聽起來有些陌生。
“這是哪裏?”來到唐朝,我似乎總在不省人事,醒來還常常撞見陌生地方陌生人,不知這次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