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任何節度使從你這裏帶走梁霄,都會對你的損失給予賠付,藥劑,晶核,共振倉,還有你們的所付出的作戰成本,折算一個億吧!”屏幕的中間位置,有個中年女人慢悠悠地開口。
她似乎又考慮了一下,加了句:“小月,每個人都珍視人才,但是梁霄在你的隊伍很難發揮最大的潛力。如果梁霄願意來山東,我可以保證他能夠直接進入省級直屬衛戍隊。”
梁霄看見左下角的文字顯示,她是山東節度使,一個地理位置舉足輕重的大省。
月欺霜站在梁霄的麵前,背對著他,他看不見月欺霜的臉,但是明顯感覺氣氛有些冰冷。
她感覺有些不太高興,但也很是無奈。
梁霄心中暗暗思索——為什麼要這樣擔心呢?山城作為大夏人口最多的城市,又是大夏直屬城市,難道山城自己的節度使會那麼輕易放人麼?
梁霄的目光在屏幕上一掃,看見了山城節度使,是個看起來將近五十歲的中年男人,表情看起來很是剛毅,滿嘴絡腮胡子又顯得那麼不修邊幅。
他似乎不想說話,別人說話的時候,他隻是閉目養神。
“省級直屬衛戍隊擁有最前沿的訓練方法,最好的條件待遇,最多的實戰機會。”那個中年女人還在說著,“還有,最快的晉升路線!”
月欺霜好像是想開口反駁。
忽然那山城節度使的眼睛稍稍開了條縫,發出渾濁的聲音:“給個成本價就想把人帶走了?老子是要退了,不是已經死了……”
他的嗓子好像是被終日的煙酒熏得渾濁,聲音好像是從嗓子和粘痰裏擠出來的。
別人說這句話的時候應該是拍案而起,而他依舊是昏昏欲睡的模樣。
說完這句話,他在上衣口袋裏摸了摸,又在褲袋裏摸索幾下,拿出一個被揉皺了的煙殼,拿出一隻紅雙喜。
他把煙放在鼻尖嗅了嗅,低聲說了句:“還行,沒潮。”
說著把煙叼在嘴裏,一個響指,憑著指尖摩擦的熱量將煙點著。
在重大會議的過程中抽煙是個很不禮貌的行為,但現在沒人在意這個細節。
這個男人說“成本價不能把人帶走。”意思就是說他可以賣,但是價格要合適。
“山城節度使,陳遠。”月欺霜回過頭小聲對梁霄介紹了一句,“上個月山城出了件大事,山城天策府沒了三分之一。”
“他一個人扛了?”梁霄猜測著問。
月欺霜點頭。
“什麼大事?”梁霄又問。
“太複雜了。”月欺霜回應。
梁霄懂了,難怪山城這麼大的一個直屬城市看起來沒什麼話語權。
出了大事總是要追究責任的,該判刑的判刑,該負責的負責,節度使可能想用自己的前途把這件事扛下來,這是個夠膽的領導。
現在山城屬於一個群龍無首的局麵,又缺錢,又缺人,還沒有主心骨,也就是說他的家鄉現在有些危險。
如果梁霄在總部的位置,也不會把一個天才放在山城這樣混亂的局麵裏。
這樣的天才要做得就是傾盡所能,盡快兌現天賦,而不是在一艘破船上修修補補,跟著破船隨波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