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納德前腳衝進自己的指揮室,後腳寒冰就覆蓋了室外,他以一個狗吃屎的姿態摔進指揮室,靴子都被凍在了室外。
“五等,五等……”他凍得牙關打顫,“五等生物!大夏的五等生物!”
“慌什麼!”鏡子裏的生物一聲嗤笑,“太陰星君,那是個隻知道使用冰寒術法,沒有肉身對抗能力的女人。”
它聽起來滿不在乎,但是語速明顯加快,顯然月欺霜的破壞力也讓他感覺心疼。
外麵那些武器是他們征伐世界的依仗,可不能因為一個女人輕易毀在這裏。
“穿上行刑者的外衣,去殺了她。”鏡子裏的聲音充滿了蠱惑的力量。“穿上他,你就是天命所歸的皇!”
森森寒意讓唐納德的身體不斷發顫,他聽見這句話,忽然咧嘴笑了。
好像等這一天等了很久。
他打開鎖,打開衣櫃,看向衣櫃裏那件中世紀長袍。
那是方舟審判賜予信徒的外衣,隻有在審判官的允許下,它才能迸發驚天動地的力量。
唐納德是個普通人,但他聽說過,穿上這件衣服的那一刻,凡人之軀,可比肩神明!
他用雙手取下長袍,深吸一口氣,為自己披上。
那一刻,他感覺自己的腦袋嗡一聲發懵。
無數戰鬥信息湧入大腦,渾身上下脆弱的血肉骨骼好像被鈦合金替換,皮膚刹那間變成啞光褐黑色,血管轉化為金色,好似星辰。
現在,他覺得自己能一拳打爆一艘軍艦!
“人……做人有什麼意思,這才是生物真正該有的樣子!”唐納德仰天長嘯,他終於知道那些被衣袍加身的凡人為什麼對方舟審判那麼死心塌地了。
隻有披上這件衣服的時候,你才會知道,人類算什麼東西?
用二十年學習,用三十年爬上巔峰,到達巔峰的那一刹你已經垂垂老矣。
就算權力地位到達巔峰又怎麼樣?生老病死還是可以纏繞你,一個不起眼的家夥躲在人群裏一把霰彈槍就可以要了你的命。
他再也感覺不到寒冷了,他一步走出指揮室,腳下的鋼鐵地板也被踩出一個碩大的腳印。
然後一躍而起,直衝百米雲霄。
鏡子裏的黑袍看著唐納德誌得意滿的樣子,輕輕搖頭。
“又是一個軀體喪失了。”
“用它拚掉大夏的神格擁有者,也算一件好事。”
“反正他的替代者已經完全學會了他的行為模式。”
“一座城的血肉,應該能讓母體複蘇了吧?”
“我族四等生物複蘇,然後潮汐同步來襲,這個五等世界用什麼擋?”
……
月欺霜冰凍了整個基地,零下十幾度的氣溫下,大量火炮還在朝她開火,激光正在瞄準她,激光製導導彈還在起效。
她的壓力已經輕了許多,短時間內三十度的降溫讓許多高精度武器和火控係統出現了發射故障。
這一刻月欺霜才明白曾經上將軍與議長商定的那句話——王不見王,除非兩國生死相搏。
甲級太強了,一個甲級的戰略意義甚至高過洲際核彈!
她一個人就可以讓全世界最強的基地耗盡所有力量去抵抗。
這時候如果配合大夏一支小型艦隊的火力,能輕鬆幹掉整個基地。
讓北美的整個西海岸防守形同虛設!
超凡者原本也不會朝這些普通人動手,但是它們用火炮揍梁霄。
於是月欺霜開始動刀子,這是作為一個扶弟魔的自我修養。
她抬頭望天,一輪明月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