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個是煮肉的時候放的!放一點肉就特別香。”金璿一邊說一邊打著手勢,生怕小寬聽不懂。
“啊?是嗎?嚐一口行嗎?”小寬笑著問。
“你要想嚐就嚐一小口吧。”金璿無奈。
花花一把搶過瓶子去咕嘟喝了一口,等她嚐出味道馬上呸呸呸了好幾口,然後飛快地跑去喝水了。大家都樂了起來。
“誰讓你不聽璿的話!害你家花花替你受苦!”女媧笑著對小寬說。
“你家花花?”米奇安和金璿嚇了一跳,吃驚地看著小寬。
小寬嗬嗬地笑著:“我受騙上當了。如今我才納過悶來,花花給了我三顆栗子,然後我就成她的人了。”
“啊?”大家都大叫起來。
花花翻著白眼撇著嘴坐了回來。她把頭紮向小寬,然後哇哇地假哭起來:“嗚嗚!那個好難喝!”
“誰讓你嘴讒的!”小寬捏著鼻子,有點幸災樂禍。
“我是怕你喝壞了肚子,先替你嚐嚐的!”花花努力使人相信她的誠意。
“得了吧你,一肚子壞水!”小寬翻了個白眼。
“哎!你說誰!如今你是我的人,給我老老實實的!”花花揪著小寬的耳朵吼起來。
“我是被騙的!”小寬喊起來。
“胡說!明明就是兩情相悅!”花花似乎是有些生氣了。
“是!我看你有才!”
“難道我沒有貌嗎?”
“有帽有帽!還是翻邊的呢。”
“明天給你斷糧一天!”花花真的生氣了,小寬對她是一點也不知道謙讓。
“你想餓死我再娶?最毒婦人心。”小寬搖著頭說。
花花和小寬兩個人一人一句吵得不可開交。大家看著他們吵倒也覺得挺甜蜜。金璿和米奇安微笑地彼此望著。一直未開口的伏羲偷偷地觀察安和女媧,看他們似乎沒有任何眼神的交流。他更加煩躁起來,也許都在假裝清白。
月圓夜,大家睡了個好覺。天亮後,大家紛紛起床,伸個老套的懶腰,又是無聊的一天。突然看到璿和安的身影,心情好了很多。有使者在身邊,就萬事無憂。可以說是璿和安賜予他們吃不盡的肉食,披不完的獸皮。
吃飽飯,大家又要下山去挖黏土。金璿和米奇安和大家一起下山,順便研究一下如何解決樹的問題。
“你們去吧,我肚子不太舒服。”女媧捂著肚子。
“怎麼了?”金璿關切地問。
“沒事,就是拉肚子。你們去吧,我留下來看家。”女媧不好意思地搖搖頭。
“是不是自己半夜偷吃生肉了?”米奇安看女媧沒事便開起玩笑來。
“沒有啦!我再也不想吃生肉了,現在想想都會吐。”女媧邊說邊做反胃狀。
“咱們走吧!”伏羲故意咳了一聲,然後招呼大家出發。
“我留下來陪你。”金璿微笑著說道。
“不用不用,你和安在一起吧,再說你也不能幫我大便。”女媧趕忙將璿推了出去。
“沒事,我們走吧。女人們幾乎都不去,她們留下來燒水。”小寬笑著說。
“你說誰不是女人?”花花瞪著眼睛喊。因為她也要去,為什麼女人就不能去?
“你是你是!你是女強人!”小寬佯裝一臉的敬畏。
花花和小寬邊鬥嘴邊隨著大家一起走出了山洞。勞動是快樂的,勤勞的人們習慣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整個冬天是最難熬的。以前是打不到東西吃,餓得頭暈眼花,吃不飽就覺得冷,那種滋味是最難受的,越難受越打不到獵,現在是整天什麼都不用幹,地窖裏有的是肉,拿出來煮煮就吃,吃完就睡覺,睡醒了再吃,人們整天都懶洋洋的,個個都胖了幾圈。
自從學會做陶罐,大家都興奮地加入到做陶的行列裏。無聊的人們終於找到事可做,而且又是這樣一項富有創造性、實用性和娛樂性的活動。與整天打竹板牌不同,那隻會讓人覺得頭暈眼花,搞不好還會影響安定團結。大家做陶做上了癮,不但做盤子做碗,還做很多漂亮的小玩意。有一大批能捏出漂亮罐子的人都改名了。女人改叫陶,比如脾氣急的改叫陶荒、愛生氣的改叫陶氣、想生男孩的改叫陶子等。男人改叫罐或冠等諧音,比如頭發長的改叫罐長、頭大的改叫罐頭、甚至有一個捏出尿罐的家夥給自己改了個好聽的名字叫葉冠。
女媧微笑著看大家都走光之後,捂著肚子又衝進了隔壁的廁所。那是洞底延伸出的另一個不大的洞。自從安和璿提意見之後,他們挖了這個洞當廁所用。有男廁有女廁。雖然人們覺得很不可思議,但還是很容易接受新鮮事物的。況且是璿和安提出的,那是一定要照辦的。
女媧從廁所出來之後覺得沒了力氣,快天亮到現在已經跑了七八趟。不光把昨晚吃的那些紅燒肉都排泄光了,而且還把力氣也一同排泄了。也許是第一次吃醬油,肚子不太適應吧。“芝麻”衝她喵了一聲,她俯身摸摸“芝麻”的頭,芝麻又溫順地喵了一聲。女媧想笑,這小家夥似乎什麼都懂。突然她看見米奇安從洞外走進來,她微笑著打招呼:“怎麼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