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眾人齊聚四合院(1 / 2)

人生但苦無妨,良人當歸即好。

對左寶琪而言何雨邦是她生命裏永恒的那抹色彩。若不是何雨邦從小鬼子手裏救下了即將被抓走的她,即使隻是想想自己接下來的命運也能讓人不寒而栗。因為你不能指望畜牲有良知。

何雨邦從床上坐起來伸出了手。大名左寶琪的二丫一如當初的默契,彎下腰把頭伸了過來,讓自己的臉貼在何雨邦的手心。

何雨邦摩挲著夢裏回想萬千的臉龐。“二丫瘦咯,一起去吃飯吧,別餓到三太公。老人年紀大了,要顧著點。”

本來已經閉著眼睛的二丫起身就拿起了掛在衣櫥上的衣服,還是十多年前那樣伺候著何雨邦穿上了衣褲。誰能想到此時這個麵色柔軟,溫柔體貼的小女人會是城東區糧食局的副局長。跟平時工作中鐵麵無私,雷厲風行判若兩人。要是讓熟識的下屬看到不得嚇死。

等何雨邦拉著二丫的手,來到正房大客廳吃飯的時候三太公已經坐在了桌子旁。吃飯的桌子是一張1米2見方的四方桌,四個桌腿的空隙中掛著開口的簾子。桌子下是寶啟早上一起來就弄好的火盆,大冬天再冷的天,坐在桌邊也會暖和。

看著何雨邦拉著二丫的手,三太公如釋重負的笑了起來“二丫喲,你總算是等到了哦。”

二丫聽到爺爺的話,眉眼彎彎的扯起了嘴角。臉上沒有了往日的悲苦,不再是十幾年如一日的冷色。等何雨邦在爺爺一邊坐下才放開攥得緊緊的手,說道:“爺爺,邦哥,我去端麵條。”

心裏有你的人,做事總是能讓你那麼慰貼。待二丫很快端過來的托盤上有三大碗麵條,托盤上還放著一小蝶油潑辣椒麵。何雨邦看著托盤已經放到了桌上,才伸手拿起一碗裏麵臥了個土雞蛋的麵條,先放在三太公麵前。接著自己才拿起一碗放在桌上,接過二丫遞過來的辣椒麵才問道:“寶啟了,怎麼不過來吃飯?”

“早上一起來就拿著一塊手表出去得瑟去了。別管他,餓了自己會找地方吃東西。”二丫回了一句話。

三太公“手表?邦子給的?寶啟還小,拿這麼貴重的東西給他幹啥?別磕了碰了。”

何雨邦把辣椒倒進碗裏拌了幾下,吃過一口麵條才說道:“沒事,不是什麼稀罕東西。寶啟也不小了,穩重了。”

聽到何雨邦這麼說,二丫跟三太公就沒有再說什麼。三個人安靜的吃完麵條。

吃完麵,三太公等二丫收拾好碗筷坐過來之後才叼著煙鬥開口問道:“邦子退伍回來工作有安排嗎?”

何雨邦知道是老人在關心自己。“三太公,這次我是轉業回來的,過幾天開工了還要去部裏問一下才知道會安置到哪裏。”

老人也不清楚退伍跟轉業有什麼區別,但是也聽出了會安排工作,這就放心了。吧嗒著抽了一口煙欲言又止。

何雨邦明白老人想問什麼。也沒有等三太公開口便搶先說道:“爺爺,我跟二丫的婚事你別急,過了年,正月16我就過來接二丫回去。你看成麼?”

三太公抬頭看了看二丫。隻見二丫隻是坐在那裏,一雙眼睛就那樣靜靜的看著何雨邦,此時無言早已勝過一切。

三太公這才轉過眼神看著何雨邦說“你們兩個的事情,你們自己看著安排就好。我就等著喝你們敬我的那杯酒。雖然說你們早就定了親,但是這些年二丫也不容易。”

二丫聽到爺爺這樣說,搖了搖頭開口說道“爺爺,我願意,不管多久我都願意等邦子哥。”

三太公看著已經二十五歲的孫女,要是在太平時節孩子早就會打醬油了。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二丫的父母,罵了句“這該死的世道!”

何雨邦從口袋裏掏出一包大前門香煙,因為知道三太公抽不慣卷煙也就沒有敬煙給老人。自顧自的抽出一支點上開口說道:“爺爺,那時你擔心有人被敵人抓了扛不住拷打會吐露出我的信息,也就沒有問我的具體情況,我也就一直沒有告訴你。其實我家就在東城區南鑼鼓巷95號大院。我父親叫何大清,是個櫥子,家傳的是官府譚家菜。母親姓丁,生下了我們三兄妹。我在家排行老大,下麵還有弟弟妹妹。母親生小妹的時候難產過世了,我們三兄妹一直跟著父親在北京城討生活。”

何雨邦臉在煙霧繚繞中看起來布滿了思念“43年之前我們一家都住在東交民巷那邊,因為世道不太平在43年初搬去了南鑼鼓巷。住進了南鑼鼓巷95號院的中院正房。我父親本來一直在做口子廚,後來結識了軋鋼廠的婁半城婁老板才得以進了軋鋼廠做廚師,日子才算安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