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看到許大茂臉上懵逼的神情,自顧自的推開發愣的他,側身擠進門裏。拉著還在消化聽到自己的話的許大茂,拽著他走到桌邊坐下。
等傻柱就著許大茂本來準備給自己媳婦的杯子倒好了酒,許大茂才回過神來。
“唉,不是傻柱,你今天什麼意思?你被你哥打傻了?”
傻柱“呲溜”一口,喝下小二錢的酒。拿起筷子夾起桌上原有的豬油渣炒白菜,吃下後開口。
“傻茂,你先別急,我們慢慢說。你這日子過得不錯啊,手藝就有點馬馬虎虎了。”
雖然知道傻柱一直都是沒臉沒皮的,但是如此自來熟的樣子,還是讓許大茂膈應。
“傻柱,這大年初一你是不是來拿我打擦。是不是想混我的酒喝?”
“呲溜”再次喝下一杯小酒,傻柱拿出棉衣裏麵的醬牛肉。
“就你這二鍋頭,值得我拿這種好東西出來混你的酒?你等著,我去把肉切一下。”
說完也不管許大茂,拿著醬牛肉就進了大茂家的廚房。
許大茂坐在桌邊,滿臉的莫名其妙。傻柱今天的表現太不對頭了。往常他隻有在要坑自己的時候才會這樣,傻柱他不會這麼過份,大年初一就上門來找事吧,這麼沒品也不像傻柱的作風啊。滿京城的大老爺們,稍微講究調的都不會這麼幹啊。難道傻柱還真能來找自己道歉?
在許大茂越想越迷糊的時候,傻柱端著已經切好的醬牛肉回到桌上。
“傻茂,嚐嚐我帶來的醬牛肉,這好東西你也好久沒有吃過了吧?”
愛現傻柱忍不住又得瑟起來,又倒了一杯小酒,一口喝幹。拿起筷子準備夾菜吃,抬頭發現許大茂直愣愣得盯著自己。
“吃啊,傻茂。這麼好的東西,哥哥今天請你吃,你還矯情上了。真是野豬吃不了細糠。”
十幾年的互懟,說著說著就相互倔上了,嘴裏說話就帶上了口氣。
深吸一口氣,許大茂差點被傻柱氣死,本來就不待見這個傻柱子,這初一大早上的又跑了撩撥自己,泥菩薩還有三分火氣。
“傻柱,不是我求你過來找我的,你能好好說話就好好說,不能就拿著你的東西滾回去。還我沒有吃過,我身為軋鋼廠的放映員,滿京城地區的跑,有什麼是我沒有吃過的。再說我老丈人是婁半城,他即使不在軋鋼廠了,底蘊還是有的,底蘊你懂嗎?你這個下九流的臭櫥子。”
傻柱聽到許大茂的話,站起來又想打他。許大茂見到傻柱的動作,也是熟能生巧的準備跑路,隻是看到傻柱不知是想到什麼的又頹然坐下。收回已經邁出去的腳,抬離椅子的屁股也坐了回去。
“傻柱,你這是被老賈附身了?怎麼看起來奇奇怪怪的”
沒有被打的時候,許大茂遇到傻柱總是頭腦清奇,問題也是非常的刁鑽。
傻柱斜著眼瞥了許大茂一眼,滿臉頹喪的說道。
“我大哥要我找你道歉,說這些年我們兩個都被院子裏三個大爺利用了。”
許大茂一臉驚奇的看著傻柱,眼裏有一種看智障兒童的關愛。
看到自己老對頭又是拿這種令人討厭的眼神看自己,傻柱的火氣又要上來了,攥緊拳頭握了又鬆,好不容易憋住了。甕聲甕氣的問道。
“傻茂,你什麼眼神,有話你就直說。每次看到你這眼神老子就想打死你。”
許大茂終於知道傻柱今天的來意,這會放心的坐在椅子上,拿起酒杯呲溜了一口,夾了一筷子醬牛肉送到嘴裏。一邊咀嚼一邊說道。
“傻柱,你才知道你被利用了。看看我這眼神”許大茂用手指指著自己的眼睛,陸續說道“我這是看沒腦子缺心眼的眼神,就是人們常說的二貨。知道不?”
許大茂神氣的說完,倒了一杯小酒一口抿下。
“我雖然不知道三個大爺是怎麼利用我的,但是我知道他們都不是好東西。三大爺還好一點,特別是易中海跟劉海中,都缺了大德了。還有我家斜對門的老太婆,真特麼缺德,真是個老白眼狼。也就你這個二傻子拿著她當祖宗供著。”
看著傻柱眼中帶著探究與不信,許大茂夾了一口醬牛肉塞進嘴裏,嚼吧嚼吧說道。
“傻柱,你這憨批還別不信,有一次你不在家,雨水沒有吃的。餓極了去找老太婆借點吃的,老太婆在吃肉絲醬麵。把東西藏起來,跟雨水說什麼都沒有,雨水都d暈過去了。要不是我家蛾子,你妹妹早就被你餓死了。”
傻柱又一次聽到自己妹妹被餓暈,雙手抱頭,抓撓著自己的頭發,神色糾結羞憤。
許大茂很享受傻柱此時的表現,絕望、哀傷、羞赧在傻柱臉上輪番上演。許大茂喜滋滋的一口牛肉一口小酒,比狠揍一頓傻柱這個陳年宿敵還要酸爽。打他一頓隻是肉體上的,這種精神上的打擊更能顯示我許大茂的格調,動手是野蠻人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