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皇帝的忌憚(1 / 2)

梁媽媽趾高氣昂地盯著南羲,可卻沒有看見那高高在上的人兒臉上出現絲毫怒色,不免疑惑又失望。

此時此刻的南羲,就算是泰山崩於前也為之不變色,她知梁媽媽勢力大,發怒又有何用?

隨著書房門口婆子丫鬟越來越多,一個個地將梁媽媽的腰杆也撐的越來越直。

“放肆!你們是要造反不成?”

行露一聲嗬斥,那些奴仆眼裏倒也有了兩分畏懼,但依舊是不為所動。

有人開口:“郡主,奴鬥膽問一句,梁媽媽為郡主府苦心操勞這麼多年,您這樣做不就是卸磨殺驢嗎?”

“梁媽媽是當今太後娘娘下發為郡主打理府邸,這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郡主這一來就這麼對待從前忠心的奴仆,我等實在是寒心。”

聽到這些話,梁媽媽臉上出現了一抹得意的笑容,但瞧著南羲隻是神色漠然地看著她,這笑容總歸是收了回去。

此時此刻,她才注意到海月不在,連春梅也不在,心中狐疑又不好開口問起。

想到方才府門景象,那時便不見海月,若當時海月在,想來那些人也不敢胡言亂語。

這件事本就是通了氣的,大抵是王福不知南羲就是郡主,這才暴露了出來。

“郡主,海月和春梅呢?”梁媽媽還是問出了心中疑惑,心中隱隱不安,莫非海月已經出了什麼事?

“梁媽媽現在才想起您的侄女和義女?”南羲笑問。

她倒不是拿這個威脅梁媽媽,像梁媽媽這種人並不容易失智,就算她拿了海月和春梅作為威脅,對她無半分好處不說,還正中梁媽媽的下懷。

今日若不是海月離開,她隻怕還沒這麼快就知曉此事。

“郡主,您若是想拿二人威脅我老婆子,那我告訴您,您這是拿錯了主意,就算是告到陛下麵前,老婆子也是占理的。”

同她想的一樣,梁媽媽並不怕威脅。

此刻提到陛下,說實在的,要是真到了陛下跟前,此事便是一道可以降罪洛陽的理由。

皇帝這些年按兵不動,不過是在等一個機會罷了,等一個不讓世人所詬病的機會。

得了尊皇郡主的身份,她一直沒覺得有什麼可高興的,站的越高,摔下來的時候也越痛。

“媽媽誤會了,海月今兒出了門去,畢竟是媽媽您的人,我也不敢問其去向,春梅還在房中呢,媽媽可叫人去瞧瞧。”

南羲麵露幾分和氣,雖依舊是淡漠,但言行之間仿佛都將適才之事忘的一幹二淨。

她深知如今硬碰硬是不行的,若是梁媽媽狗急跳牆非要鬧得個魚死網破,定然是兩敗俱傷。

損她一人無足輕重,可她並不是一個人,她有家人,有洛陽軍營中的叔伯。

一但她出了什麼事,朝廷的那些文臣禦史便像看見了肉的豺狼鬣狗。

試問,自古不得君心的臣子,哪個不是因小錯而落得九族盡滅?

梁媽媽是太後身邊的老人,連陛下見了都給幾分臉麵的人物,若是鬧翻,禦史台會不會說她藐視天威,有謀逆之心?

既然她這個郡主都有謀逆之心,那洛陽呢?

此時梁媽媽也意識到了什麼,趕緊又躬身行禮:“郡主說的哪裏話,海月不過是個奴,您是主子,是有權過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