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無景稍稍愣了愣,倒是不大理解寧國公所問的是何意?但還是點了點頭應道:“正是。”

“公主乃是國王陛下愛女,怎可稱喪妻之痛?”寧國公反問,同時也以為是這武將不懂學識,才說錯了話。

“這……”

閆無景很是疑惑,駙馬怎能是公主的父親?隨即想到什麼,便也解釋得通,揚聲而笑:“誒,老國公有所不知,當今國王乃是公主駙馬,我西夏先王早在去年便已駕崩。”

“駙馬?”寧國公臉色逐漸陰沉了下來,怒道:“真是荒唐!西夏尚有王子在!怎能讓駙馬繼位?”

閆無景也不知這寧國公為何生氣,腦中思索了半晌,才娓娓解釋:“原是公主繼位,但公主不願,遂將王位傳與駙馬,老國公方才所說王子,我倒不知為何意。”

“我家先王膝下無子,公主也未曾為國王誕下一兒半女,我西夏何來王子?”

此話一出,不僅寧國公感到驚訝,一旁未曾說話的南羲更是直接發問:“我大南皇帝已同西夏公主使臣言好和親西夏王子,大將軍怎能說西夏無王子?莫非是匡騙不成?”

閆無景一時被說的無言以對,使臣之事,他怎知曉?但西夏有沒有王子,他還是知道的。

猶豫片刻後,心中暗覺不好,莫非是宰相搞的什麼陰謀詭計?

事已至此,他隻能繼續堅持道:“國王無子,何來嫁王子一說?”

“你西夏當初與我大南先帝言好和親之事,西夏怎可抵賴?”

長公主和親西夏王子的事兒可謂是滿朝文武皆知!怎的到了西夏卻沒了王子!

這叫長公主如何和親?

正要爭論一番,此時副將軍魏菱花從正堂外走了進來,適才裏頭的話倒是都聽的一清二楚,走上前來,對著南羲和寧國公拱手。

“老國公,您莫非是糊塗了?我西夏何來王子?和親之事西夏自不會抵賴,隻需朝中商議妥當便是。”

寧國公知道這西夏人陰險狡詐,已不再給好臉色,怒目而視:“既無王子。我大南公主和親何人?”

魏菱花:“若是商議妥當,貴公主自嫁國王,為西夏王後。”

兩方爭吵,倒不是讓南羲發愁的,她心裏疑惑,阿寧既然是西夏的王後,和親的又是駙馬,那當初求親是為何?

想起阿寧說到自己夫君時臉上的幸福模樣,這份疑慮隻增不減。

阿寧曾提到過他的夫君是中原人,那麼駙馬也就是當今的西夏國王是中原人!

眼看著要鬧得不愉快,西夏公主之死大南本就理虧,南羲走到寧國公身前,終止了爭吵,和氣道:“大南此來,是帶有誠意的,很多話還請大將軍直言。”

閆無景哪裏還有話說?他壓根就不知道這些事兒是怎麼回事!

心裏想著一定是朝中那些文官搞的鬼。

“長郡主。”

魏菱花收起了方才爭論的傲氣,看向南羲時語氣為難:“此事百官還未下定論,若是能談和,自是讓大南公主嫁入宮中為後。”

“那若是談不和呢?”寧國公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