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子舒從來就不是一個畏懼強權惡霸的人,陰沉著臉冷聲嗬斥:“欺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算什本事?再敢鬧事!我便報官了!”
話落鬆手一放,劉黑子反倒是失了穩心往後踉蹌了好幾步!
若不是有人扶著,定得摔到地上去!
“報官?你報啊!”對於官府,劉黑子也是不帶怕的。
“砸!給我砸!”劉黑子雖然不敢打項子舒,但該砸東西還是繼續砸著。
采蘋就在那樓梯口看著張蘭,還有些回不過神來,心想著這酒樓莫非是張蘭開的?張蘭身為伯爵府的大娘子,雖還沒有宣揚,但怎麼也不會出來經營酒樓的。
一堆瓷碗碎裂的聲音讓采蘋回過神來,正想回去告訴南羲,才一轉身,卻發現南羲已經向她這邊下來了。
采蘋愣了愣後急急忙忙地走到南羲跟前,站在樓口說道:“郡主,那些人來酒樓鬧事的。”
南羲往下看去也忍不住皺眉,這聲響鬧了好一會兒了,卻遲遲不見采蘋回來稟報,想來是采蘋看熱鬧看入神了。
她隻得自己出來查看。
從她的視線看去,隻見一堆男人正亂砸著堂中桌椅擺設,其中一對站得近些的男女背影想來是酒樓的東家管事。
不知為何,南羲隻覺得這兩身影格外的熟悉,仿佛是在什麼地方見過。
“長穆,還不把鬧事的人拿下?”
南羲一聲吩咐,看了許久熱鬧的長穆瞬間應聲,其抬手令下,外頭守著的常衣侍衛便衝了進來!
不過片刻功夫,打砸酒樓的幾個混混皆倒在地上哀嚎痛叫!
這一幕來得太過突然,張蘭有些被嚇到,不知道這些人是誰,但還是故作鎮定地站在項子舒身側。
“你們是什麼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凶!”采蘋氣勢洶洶地開口質問,說到底她也是生氣的。
大抵是因為張蘭給身契一事,讓采蘋始終是感激著張蘭的,故而說話自然也是更偏向張蘭的。
與此同時,酒樓外拐角處的幾個巡邏的捕快正疑惑地商量著。
“怎麼沒動靜了?這麼快就砸完了?”
“應該是砸完了。”
捕頭:“那走,去看看。”
隨著幾個官府捕快大搖大擺地進了酒樓,那些原本還在哀嚎的混混們仿佛是看見了救星!
“打死人了!黑心酒樓打人呐!”
劉黑子從雜亂的地上爬了起來,一瘸一拐地走向那捕頭,嚷嚷著告狀:“幾位爺!你們可算來了,你們再不來我們可就快被打死了!”
那些莫名出現的人一個個下手沒輕沒重,就恨不得把他骨頭給卸下來。
知道劉黑子是要惡人先告狀,項子舒上前一步拱手作揖:“這位捕頭大人,這些惡霸來酒樓鬧事,還請大人明查。”
“鬧事?”捕頭疑惑的目光從項子舒和劉黑子的臉上掃過,一時間倒是分不清是怎麼回事了。
按理說應該是酒樓被砸,他們負責把酒樓的女東家帶走便是了。
“大人冤枉啊!我們都是些良民,前些日子在這酒樓吃壞了肚子,前來討公道,誰曾想被這家酒樓的打手毒打成這樣!大人為我們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