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南羲說了這麼多,行露不由得笑應:“是,奴婢記下了,郡主還是關心郡王的。”
她最怕的就是郡主同郡王置氣,這好不容易在一塊的兄妹生了隔閡便不好了。
南羲:“他是我兄長,我關心些也是人之常情。”
“郡主說的是。”
正說話間,外頭響起了敲門聲,行露詫異的看去,也不見外頭人說話。
南羲示意她去開門看看,門一打開,行露便看見穿得單薄的桂花站在冷風口,一雙小手緊緊地抱著自己的手臂,凍得哆嗦,時不時地吸鼻子,臉都凍紅了。
見此,行露倒是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直接將人給領了進了,關了門讓其站在門口,她道:“你怎的來了?”
“奴婢……想找長郡主。”
或許是冷得厲害,桂花連說話都是結巴的。
行露倒也沒問什麼事,頷首:“你在此等著。”
說罷便往裏走去,對南羲道:“郡主,是桂花來了。”
南羲:“讓她過來說話。”
得了南羲的允許,行露對著屏風喊道:“桂花,過來。”
當桂花出現在南羲跟前時,南羲很是詫異,這丫頭怎的穿得如此單薄?瞧那哆嗦的身子,便知道是凍壞了。
桂花行了禮,剛要開口,卻聽南羲溫聲出言道:“有什麼事待會兒再說,先坐下暖暖。”
行露搬來了軟凳,放在南羲所坐的羅漢床之側,溫暖的爐火讓桂花眉頭都舒展了開來。
一杯熱糖水更是暖人心扉。
桂花捧著熱乎乎的糖水,又小口吃了兩塊點心後才開口說道:“長郡主,奴婢有東西想給您。”
“哦?什麼東西?”看著桂花澄澈的一雙眼睛,南羲的語氣也越發柔和,這樣純淨的一個小姑娘,總是讓人下意識地想溫柔對待。
桂花放下手中糖水,指著自己的衣裳道:“在裏麵,奴婢拿不出來。”
見此,行露蹲下身子在桂花所指之處摸了摸,的確是有一塊硬硬的東西被縫在了裏頭。
拿了剪子將縫線一點點破開,從裏頭掉出來了半個巴掌大的鐵牌子!
“郡主。”行露撿起來遞給南羲。
行露雙手捧著的是一塊令牌,一塊帶鷹圖騰的令牌,而在令牌的背麵,寫著一大大的武字。
隻聽桂花在一旁解釋道:“這是阿娘那次殺了好多人的時候在城外撿到的,阿娘回來就縫在了我衣裳裏頭。”
桂花所說的應該就是城外刺殺的那一次,而讓南羲震驚的是這令牌和行露上次所說的鷹有關係不說,這武字更是讓她想到了武王!
“行露,你仔細瞧瞧。”
行露斷定道:“郡主,這和奴婢當時所見是一樣的。”
雖然當時不曾看見有字的一麵,但這鷹刻畫的是一模一樣!
武王……顧征……京城外刺殺,以及攝政王王府中出現的賊人!
南羲此時心裏成了一團亂麻,仔細理了理,才勉強有些頭緒。
既武王是個謀反的逆賊,那麼京城外的刺殺便是武王餘孽!
可她同武王的那些人並無瓜葛,武王的人怎麼會想刺殺她?
最讓她感到不解的,便是顧征寫下武王二字,究竟為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