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妾敬您。”

趙貴妃端起酒杯,一番柔情也順著南溫嚴的手中酒下肚。

反觀李皇後,在一旁倒是沒什麼脾氣了,手卻還是控製不住的攥緊,指甲在手心嵌出紅印。

身邊宮女倒了杯酒提醒,李皇後才回過神來,看著那一小杯千金醉,李皇後猶豫片刻還是端起了酒杯,重新在臉上聚起笑容,看向南溫嚴說道:“都說瑞雪兆豐年,今夜瑞雪紛飛,臣妾以此酒祝願大南來年風調雨順,陛下龍體康健,福澤萬年。”

李皇後並沒有讀過太多的書,在閨閣時也隻學過些女則女訓,如今能說出一番得體得話來,南溫嚴倒是滿意,很給麵子的應了一聲好,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但,也僅此而,南溫嚴冷淡的態度險些讓李皇後惹了淚意,當著眾人的麵,李皇後強忍心酸喝下酒。

酒入喉頭,李皇後的眼眸也嗆出一層薄潤來。

帝後之間的互動南羲一直都在默默察覺著,連她一個旁觀者都能感覺到帝後之間出了問題。

南羲記得南溫嚴是很喜歡皇後的,和睦而情深。

如今怎的一落千丈?這中間肯定是出了什麼問題。

就在南羲思索時,南溫嚴卻突然開口:“皇妹今日怎的心事重重,可有什麼不開心的?”

這聲皇妹,南羲自然是知道南溫嚴在同誰說話,她迅速收回思緒,看向南溫嚴時臉色沒有絲毫慌亂,隻是不疾不徐地說道:“臣妹不勝酒力,故而方才走了神。”

南羲本就是不飲酒的,卻也並非是飲用不得。

聞言,有些酒意的梁王頓時笑開了花:“哈哈哈!長郡主身為洛陽王的女兒,怎能不會飲酒?你父親可是海量!”

這話從梁王嘴裏說出來倒是沒什麼惡意,梁王妃也是及時盯了梁王一眼,笑著打圓場:“咱們女子,本就不擅飲酒,你懂什麼?喝了些酒又開始說胡話。”

梁王倒是沒有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麼,但既然梁王妃都不高興了,他也隻能撓了撓富態的腦袋,跟著笑道:“王妃說的是,本王醉了,說的胡話。”

對此,南羲也隻是溫和一笑,並未把梁王的話放在心上。

“皇後,皇妹自幼身子便弱,不宜飲濃酒,你是如何安排的?”

南溫嚴麵色沉沉,責問的話將李皇後驚得站起了身,顧不得別的,李皇後趕緊福身認錯:“是臣妾考慮不周。”

皇後畢竟還是皇後,既然已經認錯,南溫嚴也得給皇後留著臉麵,說道:“皇後近來事多,也辛勞,此事想是手底下宮人疏忽,皇後起來吧。”

說罷南溫嚴伸手扶了皇後一把。

這樣的事是南羲不曾想到的,她倒是不覺得皇帝是因為對她的安排不周才責問皇後,更像是故意找茬,給皇後難堪。

南溫嚴:“王德才,給長郡主換上貴妃宮裏的梅子釀來。”

安排了此事南溫嚴又十分溫和地對南羲說道:“梅子釀滋味酸甜,皇妹年紀小,倒是最為合適。”

南羲起身福身:“多謝皇兄皇嫂關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