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海無窮無盡,魔力源源不竭,看來你是打算耗死我啊。”盧瑟站在自己的護體魔光罩中,麵色平靜的看著血魔尊,一點也不像是憂慮的樣子。
“說的不錯,為了對付你,本尊可是把數萬年積累的血液之力都用了出來,你是不可能耗盡這些力量的,死在本尊這一招之下,也算是你的榮幸。”血魔尊英俊的臉上盡是高傲神色,這是對實力的絕對自信。
“嗯,你這血海確實恐怖,換成我的其他兄弟過來,肯定會吃大虧,甚至可能會被你殺了,哪怕叫我父皇的坐騎過來,都未必能在你這討到便宜。”盧瑟點了點頭,認真回應道。
他不見絲毫焦慮,仿佛隻是心平氣和的在與血魔尊討論問題。
“聽你的意思,我這一招還奈何不了你了?”血魔尊挑了挑眉毛,嘴上不屑的問到,心底卻升起了些許不妙之感。
“我剛才已經自我介紹過了,我的名為禁錮的盧瑟,我的道,就是禁錮。”說完這句話之後,盧瑟突然放開了自己的護體魔光,也沒有以刀護體,就這麼隨意地解除了自己的所有防禦。
一股詭異莫名的力量以他為圓心爆發,眨眼之間,一道淡藍色的矩形空間便飛速擴張,這矩形空間擴張的速度迅猛無比,血魔尊幾乎來不及反應,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容納了方圓百裏的空間,將整片血海都包容了進去。
“想禁錮我?”血魔尊冷冷一
笑,並不畏懼,隻要他與血海融為一體,讓這家夥砍上一天都不見得有事。
一念生,一念起,卻沒有發生預料當中的事,血魔尊想要化身血海,與無盡的血源之力融為一體,卻發現自己一動不能動,連念頭似乎都被禁錮了。
仍在飛撲的血液凶獸變成了寧靜的雕塑,血海中突起的血刺成為了詭異的裝飾,盧瑟提著自己的刀,飛到血魔尊的麵前,這是他第一次靠近敵人。
“我的禁錮可不是單純的定身,而是你得任由我擺布,我是這片空間的絕對主宰者,在我的空間裏,你連有沒有念頭能動都得經過我的同意。”盧瑟舉起長刀,卻沒有砍向血魔尊的身體,而是插到血海之中,攪起了無邊波浪。
不一會,一隻碩大恐怖的血色蝙蝠便被他從血海中挑了出來,扔到了半空中,固定在那裏。
血魔尊的眼神終於流露出了實質性的恐懼。
“無論是深淵魔族還是外界的魔族,大多都是腦子裏隻知道戰鬥與流血的莽夫,像你這樣謹小慎微的強者還真不多見,若不是我主宰這空間,還真沒發現你一直隱藏著真身,始終拿化身在與我對抗。”盧瑟的眼神中有讚歎和欣賞,他喜歡這種有腦子的謹慎的魔,認為這樣的魔才能活得長久。
可惜,道不同,立場不同,注定是敵手,不管再欣賞也得下手。
盧瑟歎了一口氣,右手揮動戰刀,璀璨若銀河的刀光亮
起,一刀將血魔尊的蝙蝠真身劈成了兩半。
“父尊!”
正在地麵與深淵一族的一位魔聖交手的血魔族少主德拉科看到了抬眼看到了這一幕,事實上自從他的父尊放出血海之力之後他便一直關注著,卻也沒有擔心,他知道父親可能不是魔界最強的魔尊,但一定是最難殺的魔尊。
但看到這殘忍地一幕,還是讓他肝膽俱裂。
他爆發出比平時強大了數倍的戰力,硬生生將對敵的魔聖撕碎了,然後欲要飛身而起,衝向那片淡藍色的矩形空間,支援自己的父親。
他還沒來得及飛起,便被不遠處的土魔族少主地玄摁住了。
“你冷靜點!魔尊境的戰鬥,你過去不是找死嗎?你要相信血魔尊!”地玄喝道,強製讓德拉科冷靜了下來。
德拉科瞪了他一眼,已不再那麼衝動,而且魔尊之間的戰鬥,即使他衝上去也隻是飛蛾撲火般自尋死路,非但幫不上父尊的忙,甚至可能斷送血魔族未來的希望。
就算父尊真的戰死,他作為血魔族的繼承者,最該做的事情是保全自己,不斷變強,替父報仇,而不是腦子一熱的陪父親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