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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家父子被綁到了鳥不拉屎的荒郊野外。
他們兩人被粗糙的麻繩綁住了手腳。
兩人滿臉驚恐地跪在一條木橋上,下麵是湍急的河流,洶湧澎湃地拍擊著一旁的懸崖峭壁,橋上的風很大,吹得衣服簌簌作響。
阮誌勇和阮大鵬縮著身體,看著站在一旁五六個高大男人,瑟瑟發抖,臉上的血色被風刮走,眼底布滿了對未知的恐懼。
木橋一端傳來了腳步聲,木橋發出了“咯吱”聲。
這一聲聲“咯吱”讓阮誌勇和阮大鵬心底發慌。
沈子騫走到了阮家父子麵前,他泛寒的眸子盯著麵前兩個看似憨厚老實的人,想到小茉長期被這一家子人當牛馬一般使喚幹活,完全不管她的死活,他眼底浮現了一抹殺意。
那本應該長在肥沃土地的紅玫瑰,卻被迫長在了貧瘠的懸崖峭壁上,承受本不該屬於她的風霜。
沈子騫的心揪了一下。
“說吧,阮紫茉為什麼會出現在你們家裏?”
滿是壓迫感地聲音響起。
“是不是那個賤丫頭得罪了你?那個賠錢貨就是個掃把星,連累我們,你去找她,想怎麼對她都可以,你放過我們吧,我們和她沒關係。”
阮誌勇以為阮紫茉在外麵得罪了人,仇家找上了門,急忙開口說道。
“是呀,大哥,你去找那賠錢貨吧,要打要殺都隨你,你放了我們吧,我們就是老實本分的老百姓,那賤……啊……”
阮大鵬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沈子騫一腳踹倒。
沈子騫臉上凝結成冰,看向阮家父子的目光更是沒有一點溫度,他手指夾著一支煙,輕輕撣了撣,白色的灰燼飄到阮誌勇的眼裏。
阮誌勇慘叫一聲,想要擦掉眼裏的異物,可他手腳動彈不得,難受得眼淚滾落了下來。
沈子騫冷眼看著兩個狼狽的人,他小妹什麼時候輪到這種人詆毀了。
“問你什麼就回答什麼,多餘的廢話不要講,除非你們不想要舌頭了。”
沈子騫身旁的中年男人開口說道。
阮誌勇和阮大鵬如搗蒜般點了點頭。
“阮紫茉怎麼會在你們家?”
沈子騫難得重複一個問題。
“她,她是我家閨女。”
阮誌勇不情願地開口。
沈子騫笑了一聲,用眼神示意。
阮誌勇的手被解開,一隻手按在了木板上。
沈子騫抬起腳,踩在了阮誌勇的手背上,他俯身問道,“不是親生的,不是嗎?”
阮誌勇正想說謊,沈子騫腳上用力,“啊……”阮誌勇慘叫了一聲。
“說實話。”
中年男人警告。
“她,她是我們在路邊撿的一個棄嬰,是我們家拉扯她長大的。”
阮誌勇顫顫巍巍地回答,聲音都帶著顫抖。
這個回答,沈子騫半個字都不相信。
以阮家那種貧困家庭,怎麼可能還撿一個孩子回去,拖累家裏,況且阮家是出了名的自私自利,還有嚴重的重男輕女思想,一個女娃,他們根本不會收養。
小茉出現在阮家就奇怪了。
沈子騫站了起身,腳也移開了阮誌勇。
阮誌勇正在慶幸的時候。
“真是不知死活。”
沈子騫勾了勾唇。
中年男人同情地看了一眼阮誌勇。
“不……”
阮誌勇一抬頭看到眼前這一幕,他驚恐大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