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代搞一輛車,還是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搞,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在這個年代,有錢還不一定能買到車,還需要權勢。
真是她打瞌睡,就有人給她送枕頭了。
“你謝他做什麼,車子是我送的。”
沈硯名聽到阮紫茉那幾句話,心裏悶悶的,很不開心。
阮紫茉淡淡掃了一眼沈硯名,嘴角撇了撇,“要不是大哥發話,你會給我送車,你給我送終還差不多。”
“你怎麼說話的!”
沈硯名被阮紫茉氣得臉色都鐵青了。
“你要是嫌我說話難聽,就不要和我說話呀。”
阮紫茉對沈硯名不是一般嫌棄,說話都是夾槍帶棒的。
沈硯名氣得不行,車子是他送的,他出錢出力,功勞卻是他大哥領的,有種高考成績被人冒領的憋屈感。
這輛車子,阮紫茉第二天,就讓人以二手價買出了。
阮紫茉找江昀然幫忙,江昀然認識三教九流的人比較多,他或許認識那些有錢又沒門口買車子的人。
江昀然繞著那輛車逛了一圈,然後皺著眉說,“這輛車全新啊,你當真要賣。”
“嗯。”
阮紫茉點了點頭。
“可不能賣到車子的原價,這樣你也願意?”
江昀然訝異地看向阮紫茉。
“這個我知道。”
阮紫茉當然懂了,車子再新,也會被判定是二手貨,沒幾個願意出原價購買。
“你舍得?”
江昀然湊了過來,盯著阮紫茉那張漂亮的小臉看。
“別靠我那麼近,全是女人的香水味,剛從哪個女人床上爬起?”
阮紫茉一把推開了江昀然,打了兩個噴嚏,嫌棄地皺起了眉。
這個年代的香水,很濃烈,很嗆鼻,一股子劣質的香精味。
阮紫茉不喜歡那味道。
江昀然扯了扯寬鬆的領子,聞了聞,他皺起了眉,沒聞到什麼味道啊。
“你在意?”
江昀然再次看向阮紫茉,臉上浮現了痞壞的笑容。
“你小心得髒病,到時候啊,辛苦打拚回來的家財便宜了外人。”
阮紫茉翻了一個白眼。
“……”江昀然。
“你就不能盼著我點好?”
江昀然很是無語地看著阮紫茉。
“祝你一胎十寶。”
阮紫茉睜著一雙霧蒙蒙的大眼睛,嘴角帶著嬌豔的笑容。
“……”江昀然,什麼鬼!我謝謝你咯。
祝一個男人一胎十寶,也難為她說得出口了。
“你要是信得過我,把車放在這裏,我給你找賣家。”
即使阮紫茉有一張傾國傾城的臉蛋,此刻江昀然一點都不想見到她。
“可以,不過要寫下寄存單。”
阮紫茉拿出了一張紙張,刷刷在上麵寫下了一大段字,把什麼型號的車子,車牌是多少,什麼顏色,什麼時間、地點,寄放在江昀然這裏,都交代得一清二楚。
江昀然看得瞠目結舌,“你還是謹慎啊。”
就她這種性子,恐怕小偷跑進她家裏,都要把口袋裏的鋼鏰全部留下來,才能離開。
“你要是心裏沒鬼,怕啥呀。”
阮紫茉瞥了一眼江昀然,刷刷簽下了自己名字,還按下了手指印。
把筆遞給了江昀然。
“我還以為我們是值得信任的朋友呢。”
江昀然接過筆,簽下名字,按下了手指印,感傷地說。
“親兄弟還沒算賬呢,你想屁吃呢。”
阮紫茉拿過了寄存單。
什麼物件,時間地點等,什麼都交代清楚了,這可是具有法律效力的。
忙活完。
賣了這輛車子,應該有好幾萬,她擴建廠子的資金沒那麼緊張了,不過機器那邊,沒那麼好弄。
阮紫茉有些發愁。
去服裝工作室前,她還觀察了一下四周環境,沒見到賈英傑那個瘋子,她這才放心下來,走進工作室。
想著廠子那邊的事,阮紫茉一整天工作都有些心不在焉。
最後見工作室裏實在沒什麼事,阮紫茉提前離開了。
她走進沈家大門時,就有一股不對勁的感覺,守在大門的保鏢不見了。
前院裏,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平時還會看到負責花草的工人打理花草。
不過林蔭道上停放了好幾輛陌生汽車。
阮紫茉剛走上洋樓的台階,就聽到屋內傳出沈夢珠撕心裂肺的哭聲。
她還是第一次聽見沈夢珠哭得如此傷心、絕望,就連做戲,她也沒有這般過。
這是發生了什麼事?
阮紫茉加快了腳步,滿臉好奇地朝屋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