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慶鬆回來,看到兩兄弟像發瘋的野獸,用一身本事不斷攻擊對方,雙方都傷痕累累,完全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還有兩個,站在屋簷下,一臉看戲的樣子。
他眼前一黑,差點被這兩個不孝子氣暈過去。
這都多大年紀了,還玩逞凶鬥惡、互毆那一套。
阮紫茉見到沈慶鬆回來,就知道沒武打戲可看了,臉上不由露出了些許遺憾。
兩人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沈慶鬆急忙讓保鏢將沈黎淵、沈硯名分開。
“現在是文明社會,怎麼能搞土匪那一套,用拳頭講道理,這是不對的。”
阮紫茉收起吃瓜的嘴臉,跑了過去,一臉大義凜然地說。
“……”沈子騫。
“……”沈慶鬆。
沈硯名惡狠狠瞪向了阮紫茉,剛才也沒見她上前阻止,現在看了那麼久的戲,才跑過來說這些風涼話。
阮紫茉說完話之後,身形敏捷地往沈慶鬆那邊一跳,纖纖玉手指向了沈硯名,“我剛才全看到了,是沈硯名先動的手,挑起矛盾,還動手打架,真是可惡。”
她是把睜眼說瞎話這一套,玩得明明白白的。
沈硯名瞪圓了雙目,她是在講什麼屁話,他明明是被打得一個。
“哇……他好凶啊,他是不是連我都想打,太嚇人了,大哥,有人要欺負你可愛美麗善良花見花開人見人愛的妹妹。”
阮紫茉在沈硯名瞪過來時,她假裝很害怕,直接朝沈子騫跑過去,撲到了沈子騫的懷裏。
沈硯名一口老血哽在了喉嚨裏,不上不下,十分難受。
沈慶鬆有些心塞,明明他是離閨女最近的,可閨女跑去尋她大哥安慰,也不願意選擇他,她這是不相信他嗎。
“你打架了,還欺負你妹妹,去祠堂跪一個晚上,今晚也不用吃飯了。”
沈慶鬆轉頭就將不滿發泄到了沈硯名身上。
“……”沈硯名,他是冤枉的。
鼻青臉腫的沈黎淵心裏卻是喜滋滋的,小妹明明看到了全程,知道是他先打的人,可她卻偏袒他,這是不是說明小茉也是在乎他的,她心裏也有他這個哥哥的一點位置。
沈子騫明知這丫頭膽子大得很,可見那麼多人盯著他看,他大手輕輕拍了拍阮紫茉的後背,放柔聲音安慰,“別怕,有大哥在,沒有人可以欺負你。”
這可把沈慶鬆酸得不行。
小茉從來沒對他這樣親近過。
沈黎淵心情也不太好,小茉滿心滿眼都是大哥。
阮紫茉調皮朝沈子騫眨了眨眼。
沈黎淵沒有手下留情,沈硯名自然也是,他爬起來時,感覺渾身都在疼,臉不由白了幾分。
忽然眼前出現一截白皙如雪的小腿。
沈黎淵的視線緩緩上移,阮紫茉站在他麵前。
“呐,這是藥水,回去把淤青揉開就好了。”
阮紫茉將一瓶藥酒遞給了沈黎淵。
她不是那麼沒良心的人,剛才沈黎淵幫她說話,她還記得。
沈黎淵愣愣地望著阮紫茉,整個人像一座石雕一般。
阮紫茉擰起了黛眉,望著沈黎淵那張鼻青臉腫的臉,她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這,傷得有點重啊。
英俊瀟灑、清新俊逸都沒了。
好好的一個帥哥被糟蹋成這夜叉樣。
親爸來了,也不一定能認出來吧。
難怪別人總說打人不能打臉,這對無辜人的眼球很不好啊。
“要不,我幫你揉開。”
阮紫茉看向沈黎淵的目光裏帶上了幾分同情。
沈黎淵有種被驚喜砸中的暈眩感,他正要答應,麵前的藥水就被一隻大手奪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