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蕪依然緊緊抱著她,不肯放開,“真的沒事嗎?那為什麼你的眼睛裏寫滿了疲憊?我不是不知道他又娶了,你不是剛烈的女人嗎?怎麼會容忍得了?”
蘇瀾依看到冬兒震驚的神情,用眼神朝她示意,要她站在原地不要動,微微一笑,拍了拍衡蕪的背,說道:“衡蕪,我們是朋友不是麼?有什麼事我當然會告訴你,彥琛他娶了夏嫣柔,我是難過的,不過卻是我自己的選擇,我理當承擔的。衡蕪,我真的沒事,就是有點累而已。”
衡蕪這會兒的語氣已經暗含了一些怒氣,“女人!你到底要偽裝到什麼時候?!說一聲累,你會死嗎?我都這麼明顯告訴你了,你是故意裝作不知道嗎?”
說著衡蕪突然放開了蘇瀾依,抓緊了她的肩膀恨恨說道。
蘇瀾依盯著眼前的衡蕪,心裏突然湧上來一陣恐慌,沒有說話,眼神卻是多了一些冷然。
“女人,我告訴你……”衡蕪看著這般淡定自若的蘇瀾依,沒來由地一陣火大,索性就說了吧!“我喜歡你!如果你在他那裏受了委屈了,你隨時可以來找我!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
鬆了一口氣,蘇瀾依抬手掙脫衡蕪的鉗製,淡淡道:“衡蕪,你也許並不是那麼了解我。”
蘇瀾依隻看了一眼衡蕪,就轉身麵向湖,繼續說道:“這一輩,我隻有一份情,並且無法分割。衡蕪,我不是傻,自然是看得出來你喜歡我,隻是這一輩我們無緣,做朋友,不好嗎?”
衡蕪的眸裏瞬時黯淡了下去,聲音裏是無限的失落,“依兒,真的不可以嗎?”
蘇瀾依轉身看著衡蕪,道:“衡蕪,朋友,也可以一輩。彥寒,他就是我一輩永遠不會忘懷的朋友。我愛他,也一並愛你。”
“隻是這種愛,和你愛祁彥琛不一樣,是不是?”衡蕪的聲音裏滿是苦澀。
蘇瀾依淡淡一笑,不答。隻是看著湖對麵的楊柳,夏天快過去了……
臨近黃昏,陽光穿透了雲層,撒下一層淡淡的光輝,映照在兩人的身上,是和諧的畫麵。冬兒站在一邊,看著兩人的背影,笑得豔如桃李。
婁石國。
楚月澤從羅帳裏出來,渾身都不穿衣服,臉上卻是滿臉的怒容。他怒目圓睜,瞪著床上的女,恨恨道:“你竟然已經不是處之身?虧我這些天來對你嗬護有加,如今你給我的竟是這樣殘花敗柳的身?”
說著,楚月澤盛怒地大手一揮,把一邊桌上的杯盞都揮到了地上,頓時碎裂成斷片。
床上的女,用被遮住了自己的身,露出一個淒楚的笑容,道:“哈爾格不必動怒,若是哈爾格嫌棄小女,殺了便是。”
楚月澤倏地回頭,陰鷲的眸死死盯著床上嬌豔的人兒,上前一隻手掐住她的喉嚨,狠狠說道:“說!那個人是誰?是誰?”
女頓時感覺到呼吸一窒,卻依然努力露出笑容,道:“殺……殺了……我……我……”
楚月澤頓時住了手。對自己的心軟感覺到莫名其妙,為什麼?為什麼會下不了手?就因為這些天的相處嗎?可是她在騙人啊!哼,玉晟王朝還真是有種,居然敢送給自己一個已經破了身的公主?!
怒氣橫生,楚月澤走到那床上女的麵前,冷冷一笑,道:“哼,不願意說嗎?好,也沒有關係,你的父皇竟然送一個不是處之身的女人給我,我就要他知道後悔!”
聽了這話,床上的女卻是沒有絲毫的驚慌之色,淡然自若地道:“你愛如何便如何。”
楚月澤陰險一笑,這不就是他一直苦苦等著的機會嗎?一直想要找個理由,借此攻擊璉什國,這個不貞不潔的公主就是!
想著,楚月澤嘴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沒有說什麼,就出去了。
床上的女在他出門之後,淒然地笑了,麵若桃花的臉上是數不盡的滄桑和疼痛。
蘇錦澤,我對你仁至義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