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瀾依聽了這話,並沒有什麼動作。跟他走嗎?然後把彥琛的父皇留在這裏自生自滅?蘇瀾依當然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了,隻是眼下慌張不是首要任務,首要任務是要鎮定下來思考對策。
彥琛和修夜遠在千裏之外,瑤都的兵力並不多,而楚月澤敢這樣進來定是有備而來。那麼,也許該試一試和他談判。一個婁石國的哈爾格這樣打進來,無非要的就是皇位罷了。隻是,他婁石國不過是個小國,要吞並掉玉晟,玉璽是少不了的,所以……玉璽在,他就不敢亂動!
“衡蕪,你以為呢?我會走嗎?”
衡蕪也是知道這個小女人的選擇,隻是現在情況這麼亂,他不可以留下蘇瀾依在這裏。就算不是為了和祁彥琛的約定,蘇瀾依,是他要保護的人。
“就算你不想走,你也必須跟我走。”沒有商量的餘地。
蘇瀾依沒有正麵回答,隻是略有深意地看了祁禦天一眼,道:“這麼多年不見,該是有話要說的吧?”
衡蕪驚異回頭,就看見了祁禦天期待的眼神。那種眼神讓他無法抗拒,十多年來,他從來就沒有感受過一天的父愛。雖然他知道,當年自己被放毒出宮並不是皇帝的錯,隻是這麼多年來缺失的父愛,讓他無法自然地接受突如其來的轉變。
看出了衡蕪心理的蘇瀾依自然是明白這一點的,那不如把時間留給他們……
“衡蕪,不要讓自己後悔。門外,就由我去談判。我相信,一時半會兒我還撐得住。”
“你不要逞強了,你不過是個女人……”衡蕪不屑。
蘇瀾依最鄙視衡蕪的這個想法了,登時就吼回去,“你什麼意思?什麼叫做不過是個女人?你鄙視我?見鬼!等著!”
“你……”衡蕪還想說什麼,卻是被祁禦天製止住了。
“依兒……玉璽……他們……拿……拿不到……手……你……出……出去……擋,擋一會兒……我,我有些話……想……想跟宇兒……說。咳咳……”
宇兒?
衡蕪從來都沒有接受過自己的這個名字,如今從祁禦天的嘴裏聽見卻是別樣的溫柔。十多年了,從來沒有人這樣叫過自己……
看著祁禦天期待的神情,衡蕪突然間就失去了言語。不知道要怎麼做……
蘇瀾依走到衡蕪麵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我要把一個健康快樂的蘇瀾依還給彥琛的。我不會有事的,楚月澤要的是一個名正言順的玉璽,他一時半會兒還不會對這裏的人下手。你……留下吧。”
衡蕪還想說什麼,可是卻被祁禦天希冀的眼神拉住了。皇後見到這副情景,也是拭去了眼角的淚水,走到了一邊,替祁禦天倒好茶水,走了出去。
一時間,晟和宮內隻剩下衡蕪和祁禦天兩個人,闊別十多年的父重聚。
而宮外,蘇瀾依卻早已是吩咐了太監帶幾隊精英侍衛前去太後的宮裏護駕。這一場災劫來得湊巧,想必要彥琛去出征是調虎離山之計吧……
隻是,楚月澤是怎麼知道,彥琛是關鍵人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