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保險起見,雲胡最後還是選擇了炸彈。是一個拳頭大的晶石,通體烏黑發亮,表麵坑凸不平,極其易燃易爆,是在東洲獨有的烏晶礦脈上開采出來的,這種礦石由天然形成,大小不一。體型越大爆炸的威力越強,反之,則越小。而她手中的這塊足以炸開半噸的岩石。
這可是沉甸甸的100個金幣啊,雲胡感覺相當肉疼。
正在她琢磨怎麼才能將炸彈作用最大化的時候,突然感到一股從心底升起的強烈危機感,幾乎是本能的偏過頭。一道黑影擦著她的肩膀越過,輕巧的落到對麵岩石上。
雲胡隻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用手一摸,粘濕的血液染紅了手指。MMP,毀容了?雲胡連哭都哭不出來,這一天經曆的簡直都可以寫一部可歌可泣的英雄史歌了。
沒讓她有時間抒情,隻見突然繞到身後的野狼一擊未成,又再次迅猛撲過來,直接朝著她脖子咬過去,想要一擊斃命。另一隻野狼也趕緊上前咬住她抓著狼崽的手腕。因為疼痛,雲胡直接手一鬆,狼崽掉在了地上,摔得嗷嗷直叫。
最先襲擊的野狼沒有咬到雲胡的脖子,而是稍稍偏了一些,直接咬到肩膀和脖子的連接處。雲胡的血量嘩啦一掉。直接到了40多點,進入重傷狀態。
雲胡隻感覺眼皮沉重,腦袋昏昏沉沉的。拚命咬著下唇,強做精神。人之將死,突然升起一種慷慨赴義
的豪邁來,直接將手中的炸彈,狠狠的砸到了地上。
“砰——”
一聲巨響,火光四濺,原地騰起大片大片黑煙。
等煙塵散盡之後,雲胡大口咳血,胸口劇烈起伏。仰躺在地上,根本沒法動彈,雖然沒死透,但是血量已經掉到了十幾點。
而另外一頭狼因為正在爆炸點,直接被炸成兩截。其餘一隻也還沒死透,現在躺在地上,同樣動彈不得。
雲胡使勁睜著眼睛,隻見一隻瘦弱的野狼正邁著步子走過來,路過那頭野狼旁邊,直接張口狠狠的咬了下去,一片血肉橫飛,還有嗷嗚的哀嚎聲。連雲胡都偏過頭不忍心看這一場殘忍又血淋淋的酷刑。
哀嚎聲漸弱,直至消失,耳邊隻剩下血肉撕裂的聲音。
“嗷嗚!”
孤狼引頸長嚎。
然後,孤狼走到雲胡身邊,低頭朝著她的臉嗅了嗅。雲胡都閉上了眼,心裏在哀歎,沒想到最終還是成了野狼腹中餐。
卻沒想,孤狼突然走開了。
過了一會,孤狼從洞中叼出一顆草藥,根莖大約十幾厘米長,上麵隻有三四片葉子,形如鱗片,頂端還有一個葡萄大的果子,紅彤彤的,晶瑩剔透。
孤狼走到雲胡旁邊,用爪子輕輕搭在她的唇上,示意她張口。然後一口咬開草藥上的紅色果實,鮮紅的果汁滴入她的口中。
她的血量直接蹭蹭往上漲,一直過了2個多小時之後,血量直接漲到了30多點,並且還在緩慢恢複
中。不過好歹,已經脫離了昏迷狀態,雖然依舊感覺眼皮沉重,但是行動已經可以自如了。
孤狼正坐在她旁邊。雲胡凝視著它,不知道到底該用什麼態度對它。雖然是孤狼引誘她過來,讓她深陷危機,但是,看到孤狼慘遭欺淩的遭遇,不知為何,總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很小的時候,她父親就和外麵的野女人私奔,留下她和她媽孤兒寡母。麵臨過很多白眼和嘲笑。都說小孩就像純淨的白紙,其實她更相信人性本惡,從哪些天真無邪的麵孔上,說出的譏諷就像一把刀子,狠狠的挖著她的心。
他們笑著對她做鬼臉,他們拿石子扔她,他們說:
“你爸爸不要你們了!你是沒人要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