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父親讓我喚你回去!”一個五六歲的小孩跌跌撞撞的跑到校武場童聲稚氣的喊道。
“懋兒先回去吧,叔父馬上過去!”收回鐵槍,擦了一把汗的少年苦笑著抱起在場外看著的小男孩,“大兄少不得又要責罵懋兒了,堂堂男兒整日這般嬌氣無賴!”
“我不喜歡父親,還是叔父對懋兒好。父親馬上要起兵投人了,懋兒要和叔父相依為命。”懵懂的小男孩笑嘻嘻的摟著少年的脖子故作老成的說道。
笑著逗弄著這個小家夥,少年快步的走向宅子;既然大兄這般匆忙的叫人,再加上這個小家夥的一些話,他也是能夠想到一些什麼。
“義長,為兄與妙才此去投奔孟德。孟德起兵,為兄此去幫襯一二。”果不其然,剛剛回到屋子,堂中坐著幾個人,都是熟悉的宗親兄弟。一個魁梧的大漢先是狠狠的瞪了一眼鴕鳥狀的小孩後立刻開口說道。
“大兄與二兄此去自是應該,孟德也是吾等胞親兄弟,現下孟德大舉義旗,吾等兄弟自當奮勇當先。”名叫子義的少年點了點頭,雖然他還是年少,但是天下大事還是有所耳聞,尤其是那個天下聞名的胞兄曹操曹孟德,那更是家中族老們時時提起的人物。
中平六年董卓入京,執掌朝政,把漢少帝廢為弘農王,而改立其弟陳留王為漢獻帝,又派人把弘農王母子毒死,自稱太師,專擅朝政。曹操見董卓倒行逆施,不願與其合作,曹操到陳留後,在衛弘的資助下先發矯詔,然後召集義兵,一時間天下轟動,不好好漢聞風而動。
“孟德現下勢單力孤,吾等引兵相投想來該是馬革裹屍......”魁梧的大漢有些為難的說道、
“大兄盡可放心,子義雖難成大器武力平常,合著在家中護著家小不成問題。大兄與二兄安心前去,待兄長們建功立業,子義必帶著家小們前去投奔!”少年自然是知道他們的擔心,拍了拍不算單薄的胸膛,雖然現在隻有十八歲,可是這一刻豪氣幹雲。
“大兄,子義自小便聰慧,你這般姿態莫要惹人恥笑。子義在家中我該是放心,家小盡可托付子義,我等安心前去建功立業即可!”一旁一個留著短髯的精壯漢子不高興了,大聲的打斷了兄長的話說道。
“子義,為兄此去投奔孟德必是要建功立業,家中諸事盡托付於子義!”短髯的漢子鄭重的作揖囑托道。
“子義,為兄也是將家小托付於賢弟,為兄等前去建功立業,家中諸事還望子義多多看顧。”先前開口的大兄也是鄭重的作揖拜托道。
放下還趴在懷裏的孩子,少年也是坦然受禮後作揖還禮。“兄長們盡可安心前去,家中諸事自然有我看顧,子義定當護佑家小萬無一失。”
“二兄,為將當有怯弱時,不可但恃勇也。將當以勇為本,行之以智計;但知任勇,一匹夫敵耳。望二兄多多聽取謀士計謀,一人技短,二人計長。”扶起那個短髯的一臉剛毅的二兄,少年很是感慨的吩咐道。
“大兄剛烈強悍,又謙虛謹慎,望大兄多多看顧二兄。”扶起穩重的兄長,這也是臨行前的囑托。“這兩個錦囊、圖集還望大兄貼身藏好,萬萬當麵交予孟德,能用最好,若無用即刻毀去,除了孟德外不可讓第二個人看到;孟德雄才大略,想來有沒有用一看便知。”
“子義,這是?”魁梧的大漢有些疑惑,不過想到自家兄弟自小就是異於常人,看到自家兄弟這樣的慎重的樣子,魁梧的大漢也是將錦囊、圖集小心的收好。
“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現下宦官弄權,群雄並起,漢室式微,如若在此時脫穎而出,想來我等他日可逐鹿中原。平日裏思來想去,這些東西想來可以助孟德兄長一臂之力。大兄萬萬小心,切記叮囑孟德,即使是得不到,也千萬不要傳出去!”帶著不相符的成熟,少年認真的叮囑道。
看著自家的兄長們帶著鄉勇們呼嘯著離開,帶著幾分忐忑和更多的期待前去陳留投奔曹操,而現在譙縣老家也自然是由少年老成的子義當家了。
“廉兒,此番汝之兄長皆是打拚前程建功立業去也,汝也莫要懈怠!”剛剛走了鄉勇兄長,其實也不見的是年少的三將軍當家,現在家裏也是有著一些宗族老人看顧,而這個三將軍其實也更多的是保鏢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