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排的小sunny委屈地不敢吭聲,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林叔叔那麼凶,都不和她說話了。
“走了,小寶貝,回家找媽媽啦。”
停好車後,林祥把小sunny抱了出來,邊走邊說。
小姑娘心裏還委屈著呢,撅著小嘴別過頭去,哼哼唧唧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怎麼了這是?”林祥失笑,用手指蹭了蹭女孩的鼻子頭,“哼哼什麼呢?不願意回家啊?”
小sunny眼眶一酸,想說因為林叔叔不想當她爸爸。
結果卻聽屋內傳來一陣重重的落地聲,隨後便是她媽媽的一聲忍痛的呻\/吟。
林祥心裏一跳,趕緊把小sunny放下來,用指紋開了門鎖,連鞋都來不及脫,大步衝向聲音來
源的浴室。
“尤桑——!沒事吧——?”
浴室大門一拉,帶著蝕骨迷香的水汽便鋪天蓋地的湧了過來,膚若凝脂的年輕女子膝蓋著地,就這樣蜷縮在瓷磚地上,眼中因為疼痛染上了幾分紅色。
這本是一副極其香豔的畫麵。
然而林祥根本顧不得這些。
隻是急著問她:“摔到哪兒了?痛不痛?傷到骨頭沒有?還能站起來麼?”
——不得不說,盡管痛得要死了,尤某女士還是忍不住在心裏翻了個白眼。
“能不痛嗎?”待林祥叨叨完了,她半嬌半怒地瞪他。
於是,親眼目睹尤桑撒嬌的林某人徹底傻眼了。
一直以來,尤桑都是冷感的時候居多,給他的感覺有點像自己的發小任逸。
但任逸是硬邦邦的冷,尤桑更像一朵柔軟的、涼絲絲的花,隻可遠觀不可褻玩。
然而此時這朵花卻開始主動順著他往上爬,令人癡迷的香味無孔不入,爭先恐後地往他毛孔裏鑽。
也是這時,林祥終於意識到,女孩剛洗完澡,並沒有穿衣服。
林祥:“?!?!”
林祥頓時嚇得魂兒快沒了,“砰!”的一聲就把浴室門重新關上,說話都開始哆哆嗦嗦:“那那那,那個你你你浴巾巾在哪......我我我去給你拿......”
......
兩個小時後,尤桑慵懶地靠在沙發上,打著石膏的傷腿下麵被放了一枚軟枕。
而另一個本該回家的人卻被迫留宿,在尤某
女士的開放式大廚房內來回忙叨,還不忘數落尤桑的粗心。
“你看看你,洗個澡都能把自己摔著,你怎麼那麼能呢?”林祥飛快地切好一根黃瓜,又去查看肉片有沒有醃好。
“就你這樣還照顧孩子?還有你那指甲,早就和你說剪剪,留那麼老長,上回是不是切菜的時候給劈了?是不是紮肉裏流血了?家裏連個急救箱也不備,要不是sunny給我打電話,你自己一個人怎麼處理?用倆手指甲互紮?”
“......”
尤桑無所謂地揉了揉耳朵,默默換了個方向,心想她原先也不自己做飯啊,都是請保姆,這不是為了釣某個二貨才現學的。
並沒有得到回複的林大隊長:“尤小桑!你不要裝聽不見!”
“............”
尤桑無言以對,正巧小sunny也湊熱鬧爬了上來,家裏沙發大,側著睡倆人綽綽有餘,便讓女兒坐在裏側,一隻手抓著女兒倆隻軟乎乎的小爪子。
“你說,你林叔是不是跟個老大媽一樣?”尤桑捏著小sunny的手指問。
小sunny藏在媽媽懷裏,被“老大媽”這個稱呼逗得咯咯直樂,並且給出了相當嚴謹的糾正:“不對不對,林叔叔是男的,所以是和老大爺一樣!”
耳朵格外靈光的林老大爺:“你倆——是不是又背地裏說我壞話呢?!”
於是尤桑也情不自禁地翹起唇角,拖著長聲道:
“快點做飯吧老大爺——我餓了。”
然後又側過頭來,以隻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自言自語道:“那媽媽可得努力努力了......”
“要是連個老大爺都釣不住......”
“那也太丟人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