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十點多的時候,沈飛雲就帶著沈妙妙來到了我的店裏。
沈哥笑著問我,“最近過得怎麼樣?”
“挺好的,這裏離學校也不遠。”我笑道。
就在這時,我的手腕被沈妙妙抓住了,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她的臉色就變了,“你受傷了?!”
我這時才反應過來,沈飛雲根本就不是想問我最近過得好不好,而是用這個轉移我的注意力!
沈飛雲歎了口氣,“剛才我見你臉色就不對,你小子向來報喜不報憂,有什麼事兒都不跟我們說。”
我有些尷尬,“我家老仙兒給我用了藥,已經沒事兒了,不用擔心。不過,你好像知道我的事兒了?”
沈飛雲翻了個白眼兒,“你鬧出那麼大的動靜來,現在整個東北恐怕都沒有不知道的,我也是怕你小子出事,這才來看看你。”
沈飛雲拆開了他們帶來的一個禮盒,裏麵是一小袋一小袋的藥,“藥我都給你拿來了,都是煎好了的,喝之前你先用熱水燙一下,然後倒在碗裏就行。”
“我能不喝嗎?”我試探著問道。
沈飛雲露出了一個十分詭異的笑容,“你可以選擇不喝,但我會給你灌下去。”
我滿臉希冀的看著沈妙妙,“妙妙……”沈妙妙安慰道,“念哥,良藥苦口利於病,你就喝兩三天就行,聽話。”
得,聽她這麼說,我算是徹底的放棄掙紮了。
倒也不是我矯情,而是那藥都是中藥,苦的不能再苦的那種。
就在這時,我的店門開了,從店門外進來了一個男人。
那男人個頭挺高,看著得一米八往上了,穿著一身黑,但是那張臉可不是一般的慘不忍睹。
臉上一道一道的血痕,眼角處也流著血,嘴唇也破了,看著不是一般的慘。
他這一進來,我們三個的目光就都看了過去。我看著這人,心中就有了計較,那個下降頭的人上門了!
那男人的聲音十分低沉,“哪個是劉先生?”
我笑著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我就是。不過大哥,您這可真夠慘的,難不成您這是出去找小三兒被自家老婆發現了,然後被兩個女人聯手撓了一頓?
我店裏雖然有護佑家宅和平的東西,但您這個,光請東西怕是不成了。”
那個男人死死的瞪著我,“就是你解了我的降頭?”
“是。”我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我將那包蜈蚣的骨灰朝著男人晃了晃,“這位大哥,您最好還是對我說話客氣點兒,要不然我一生氣,把這一小包灰衝到廁所裏去,您的樂子可就大了!”
“你!”男人氣急敗壞的伸手指著我,我挑了挑眉,作勢就要把那蜈蚣的骨灰真倒了,男人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他的氣勢最終還是弱了下去,“那家人給你多少錢?我出雙倍總可以了吧!”
我搖了搖頭,“別說是雙倍了,就是十倍都不成。我今天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問問你,那周家大姐跟你有什麼仇什麼怨,你這麼害人家?”
“我就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次算我倒黴,栽在你手裏。”我聽他這麼說,冷笑了一聲,“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你就不怕遭報應嗎?”
男人似乎是聽到了什麼好聽的笑話一樣,“哈哈哈……報應?!學我們這一行的,要是怕報應就學不成了。我們這一行五成以上都是害人的本事,本來就是害人用的,你還跟我談報應?!”
沈妙妙皺了皺柳眉,“你自己做壞事,可別給降術招黑!”
男人有些驚訝的看了她幾眼,“嘖嘖嘖,這麼漂亮的小姑娘,想不到還是學降術這一行的。用這招勾搭了多少男人?”
“你!”沈妙妙頓時氣的不行,我冷冷的看著男人,“你最好把嘴巴放幹淨一點,否則我不介意讓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