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北城聽完楊姨的話後轉頭看向站在那裏的隋染,攢眉道:“隋染,你是這蕭家的客,招待你是我們的一種禮。但你也要分清你自己的地位,誰才是這個家的主人,誰說了才算。我蕭家的人,不是你一個客想開就能夠開的。”

楊姨衝著隋染露出了一個勝利者的笑,滿臉都寫著‘嘚瑟’這兩個字。

“連一個客人都伺候不好的下人卻能伺候好主子,我真不知道這是下人的意思還是主子的意思。”隋染的唇邊勾起一個淡淡的笑,她看向蕭北城,眼裏沒有一絲懼意與忐忑,反而說的很正色。

隋染的話一開口楊姨臉上的笑就僵在了那張滿是皺紋的臉上,她的心裏咯噔一聲,隋染的這一句話能夠讓她很清楚隋染不是什麼軟柿子,可以任由她欺負,她這回估計是踢到鐵板上麵了。

隋染話中的意思很清楚,蕭北城的臉當場就綠了,如果他現在還是要站在隋染的對立方幫著楊姨的話,那恐怕就真和隋染說的一樣了,是他在故意的刁難隋染。

“舅舅,我當然很清楚我是客,我也對蕭家沒有任何的不滿。”隋染臉上又掛起了壞笑,蕭北城一見到那個笑就知道接下來準保沒有什麼好事:“就跟這外人說的,舅舅心地善良,將我從一個小縣城帶到繁華的京城,給我最好的教育,當然不會讓我吃不飽。”

“你少拿這些威脅我!”蕭北城的手指著隋染,差點一口老血沒有吐出來。

意思是今天如果他沒能如了隋染的願,那麼明天隋染指不定就要在外麵又說些什麼了。

“威脅?”隋染輕嗤一聲,尾音微微上揚,她就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樣:“我這句句感恩,句句讚美的,舅舅是從那一句裏麵聽到了威脅的。”

蕭北城看著隋染臉上的笑心裏就來氣,不過隋染將話都給說到這個份上了,他也不能不表個態。

隋染將路已經給蕭北城封死了,並且就連退路都給斷絕了,蕭北城隻能順著隋染的路往下走,盡管十分丟人,但也是別無選擇。

“楊姨,你就是這麼招待客人的嗎?”蕭北城將視線轉向了楊姨,臉上冷的都能夠掉冰碴了,但偏偏腮幫子的地方氣鼓鼓的,整張臉被隋染給氣的通紅,兩種感覺加在一起難免多了點滑稽感。

楊姨渾身一個哆嗦,她自己心裏有數,知道蕭北城不會為了她一個下人與隋染徹底翻臉。她的心裏也很清楚,之前蕭北城之所以站在她的這邊並非是她有多麼重要,隻不過是她針對隋染的這個做法正好如了蕭北城的意。

現在局勢不一樣了,隋染並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麼好欺負,相反,隋染的身體裏有著一股桀驁,是他們抹不去的,恰恰是這份傲骨,讓隋染變得難對付了起來。

“隋小姐,是我剛才態度不好了,請隋小姐見諒。”楊姨很有眼力見,見到局勢扭轉連忙彎腰給隋染道歉,不得不說那態度十分的恭敬:“隋小姐您說您想吃什麼,我這就給您做。”

楊姨將態度弄到最卑微的樣子,給人的感覺就是如果隋染還是追著不放大有一種隋染小心眼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