枰頂城南,三萬峩析城大軍正直上北伐。
軍中馬匹軍需、攻城器械、兵士刀刃充足不缺。
更是有三員大將隨軍出征,各個驍勇善戰。
此時,大軍前鋒處。
主將彭鬆手持竹簡,看著其上的命令,臉色鐵青。
“奉丞相劉亥之命,命諸位斬殺叛賊曹伯樂,違令者殺無赦!”
在一旁的副將彭垣也是一臉怒色,問道。
“大哥,我們就一定要聽那家夥,去攻打枰頂城嗎?”
主將彭鬆收起竹簡,回道。
“是的,聽說枰頂城已經被曹伯樂攻破了,趁他立足未穩,正是大舉進攻的最好時機!”
副將扛起大刀,不屑地說。
“可是我彭家三兄弟本來就隨心所欲無比逍遙,為何要聽命那家夥的話。”
“住嘴!”
彭鬆怒喝一聲,唬住了副將彭垣。
“那家夥用的是劉亥的相令,你不去其他人也會去,等到枰頂城破後,下一個討伐的就會是抗命的我們了。”
突然一陣馬蹄聲,讓主將副將都看向前方。
迎麵騎馬走來的,正是彭家三兄弟的彭勺,剛剛從北方探敵歸來。
“大哥,二哥,前麵有一夥伏兵。”
“伏兵?有多少人馬?”
彭鬆遠眺前方,果真發現一團玄黑的軍隊。
“大約,有一兩千人。”
彭勺指著前方的軍隊,回道。
“一兩千人?敢擋我三萬大軍?看我直接去推平他!”
副將彭垣一聽到隻有這點人數,立即扛起大刀,率領一萬大軍奔殺而去。
“二哥!等等我!”
彭勺擔心可能有詐,於是也自領一萬大軍,迅速跟上彭垣。
“二弟!三弟!不用著急,此處距離枰頂城還有一段距離。”
彭鬆雖然有些顧慮,但考慮到兩萬對一兩千的數量差距,並沒有阻止他們。
依然慢悠悠地帶著自己的一萬兵馬,緩步前行著。
一是保持將士體力,二是為前方的兩萬軍馬做後應。
突然,前方廝殺聲響起。
兵器碰撞聲,馬蹄聲,喊殺聲,此起彼伏。
一時間黃土橫飛,煙霧繚繞。
顯然兩軍此時已然交戰。
“唉,我這急性子的二弟啊,從小就這麼急躁,不過有三弟輔佐,想必這一兩千的伏兵很快就能被解決了吧。”
彭鬆繼續前行著,但直至三萬大軍會於一處,戰場的廝殺聲仍然沒有停止。
本來軍紀嚴謹,秩序淩然的軍隊,此時變得無比混亂。
這讓彭鬆感覺到有些奇怪,迅速衝出大軍,來到前鋒處。
然而走出人群,映入眼簾的一幕,讓他終生難忘。
二弟彭垣全身青筋暴起,頭上汗如雨下。
身上的披甲上盡是汗水,馬匹也早已氣喘籲籲。
大刀已然卷刃,其上的三個豁口,說明著剛剛戰鬥的激烈。
而在一旁的三弟彭勺,此時的雙劍已斷其一。
另一把還算完好的劍刃上,也多了數道裂紋。
他的體力也瀕臨極限,抓著劍柄的雙手,此時也止不住的顫抖。
能把彭垣彭勺二將逼到如此地步,彭鬆本以為是和數名敵方主將戰鬥的結果。
然而很快彭鬆就發現,彭垣彭勺二將的敵人,隻有一人。
那人穿著墨甲墨衣,背負將劍,手持墨槍。
相較於彭垣彭勺的疲憊地慘狀而言,他卻是無比地輕鬆。
仿佛剛剛的戰鬥他並沒有參與一般,此時甚至大氣都未喘一口。
“大哥!你終於來了!快來幫幫我們!”
彭勺見到彭鬆終於趕赴戰場,連忙求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