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
齊損上將張漸看著前方的曹軍，他們甚至連攻城器械都沒有。
確實如軍師吳泗所說，曹軍所有的遠程武器全都被拉到了軒銀城東側戰區。
但就是這樣的曹軍，居然能擊退熊軍，還斬殺了曹軍的三員齊損上將！
如此戰況，屬實讓張漸感到難以置信。
他一把抓住身旁的士卒，大聲質問道：
“熊軍的三個領軍是怎樣被殺的？”
士卒慌得站都站不穩，吞吞吐吐地說。
“這個，三名領軍一開始都在陣前，指揮著弓箭手放箭，然後不知道怎麼地，兩名將軍一同從馬上摔了下去，當我們過去看的時候，他們兩個就已經被斬首了。”
張漸眉頭一皺，繼續問道。
“那還有一個呢？”
士卒繼續回道。
“還有一個將軍也看到了那兩名將軍的情況，立即圍了過來，然後好像就和某個士卒打了起來，而且還打得非常激烈，最後被那個士卒殺了！”
“什麼！你說什麼！被士卒殺了！”
張漸聽到這不可思議的情況，連忙轉頭看向自己周圍。
因為他聽出來了，這種戰鬥方式，絕對是齊損上將的戰鬥方式。
潛入敵軍之中，悄無聲息之間斬殺敵軍上將。
但齊損上將應該都聽朝廷的話，都應該去攻擊曹軍才對。
而且那三名領軍，也是齊損上將。
究竟發生了什麼，才會將戰局變成如此模樣。
叮——
一把黑刃長劍，突然從暗處直刺張漸。
張漸對此早有防備，在察覺到此刻時，立即將馬背上的鐵盾抬了起來，擋住了這一擊。
“果然是齊損上將！”
張漸立即回頭，看向刺客位置，想要看看究竟是哪名齊損上將。
然而當他剛剛回頭，卻見一人登上了他的馬背。
他一眼就看出了此人的來頭，但他卻不敢相信。
“袁序！這怎麼可能？”
馬背上的袁序看著張漸，低聲道。
“張漸兄，別來無恙。”
張漸奮力一記盾擊，想要將袁序擊退下馬。
然而袁序卻借助了張漸盾擊的力道，進而跳到了另一匹馬上。
一腳踹下馬上士卒，袁序便占據了此馬。
張漸看著袁序上下，臉上盡是難以置信的表情。
“袁序，你不是死了嗎？”
回想起之前的戰報，袁序早在和韓位進攻雁軒城的時候，就被洪水淹死。
雖然還有些許他還活著的戰報，但都是些士卒間的流傳，沒人當真。
袁序看著張漸，笑道。
“如你所見。”
張漸這下才想起，剛剛那三名將領皆被擊殺的事情。
頓時眉頭一皺，抬盾問道。
“我熊軍的三個齊損上將，難道都是被你殺的？”
袁序笑了笑，騎馬慢慢靠近張漸。
“你也一樣。”
突然，袁序從馬上跳起，直衝張漸殺來。
張漸沒想到作為一名將軍，居然會放棄戰馬。
他本想舍棄盾牌，取長矛做戰馬對戰。
可袁序的這般攻擊，讓他隻得繼續拿著鐵盾。
叮——
張漸再次擋下了袁序黑刃的攻擊，但袁序卻憑借他身體的重量，硬生生地將張漸從馬上撞了下去。
馬上對視，一目了然。
但一旦下馬，則是混入人堆裏，互相看不見對方。
張漸從地上爬起時，袁序已經不見蹤影。
自己的身邊，盡是熊軍兵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