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樊曆的臉上寫滿了疑惑。
從軍這麼多年以來,從未有人和自己說過這些。
接下書本,樊曆將其翻開看了看。
“什麼破東西,沒意思。你們文人就喜歡琢磨這些沒用的東西,說這些沒用的大道理。”
剛翻了兩頁,樊曆就將書本向旁邊一扔。
書本落於泥潭之中,被其後的馬匹踐踏。
徐士琰看著眼前一幕,無奈地搖了搖頭。
朽木不可雕也。
這是徐士琰心中的話,但卻不是他的結論。
因為他知道,樊曆此舉,並非是因為他自己本身。
而是他從小到大接受的教育,以及周圍人對他的影響。
種種因素之下,才慢慢將他雕刻成如今這般模樣。
“站住!”
突然,又一名將軍攔住了去路。
這一模一樣的情形,樊曆竟絲毫不長記性。
對著攔路的將軍,又是破口大罵。
“滾開!別擋我們的路!”
然而,這名將軍的身份地位,遠在樊曆之上。
一聽到這句話,他頓時怒上心頭,快步走向樊曆。
“你讓誰滾開?啊?給我滾過來!”
當這名將軍靠近時,樊曆才發現看清他的臉。
竟然是樊軋之子,剛剛攻破中路曹軍的上將樊成!
樊曆這下才意識到,自己踩到夾子了。
連忙下馬跪地叩首,慌忙說道。
“將軍息怒,恕末將有眼無珠,得罪了將軍!”
樊成作為樊軍上將,身份地位與樊曆相比都無比懸殊。
麵對樊曆這般以下犯上之舉,樊成豈能輕易罷休。
抽出馬鞭,就隻劈樊曆之背。
僅僅三鞭,就令樊曆皮開肉綻,倒地顫抖。
“今日之事!我要讓你記住!什麼叫禍從口出!”
樊曆被打成這般模樣,卻絲毫不記恨樊成。
反而叩頭跪謝,顫抖著說道。
“謝將軍賜教。”
樊成撇下馬鞭,抬手指著徐士琰說。
“徐士琰,快給我下來。”
徐士琰微微一笑,道。
“恕難從命。”
樊成高聲道。
“我主樊玉鬆令你出兵去攻軒銀州,你為何率軍來我聯盟軍中心?”
徐士琰回道。
“我所率的人馬,皆在聯盟軍之西,若想去東方的軒銀州,自然要穿過聯盟軍。”
樊成抄起手中長刀,直指徐士琰,威脅道。
“我讓你下來!不然!隻有死路一條!”
話音剛落,周圍樊軍紛紛圍聚了過來,將徐士琰和其五萬人馬圍了起來。
雖然數量也不過隻有幾萬,但在這聯盟軍之中,足以保證樊成用以擊殺徐士琰。
然而麵對如此情形,徐士琰卻依舊不慌不忙,道。
“莫非樊將軍想要違抗軍令?這可是殺頭的大罪啊。”
這句話聲音不大,但卻在軍中影響極大。
周圍的樊軍士卒盡皆開始議論紛紛,熙熙攘攘聲不絕於耳。
若是徐士琰所率領的是曹軍,那這些樊軍將不會有任何反應。
以樊軍對敵曹軍,天經地義一般正常。
然而,此時的徐士琰所率領的是樊軍,而樊成阻攔徐士琰的,也同樣是樊軍。
在雙方皆是樊軍的情況下,讓這些樊軍士卒疑惑不已。